颜路将王通惊醒。
“七夕已经被逐出白鹭书院,他如何行事为师管不了,但河鼓……”王通拉长音:“待其与七夕分别之后,你且将他唤来。”
楼下
李河鼓与七夕在一起喝茶,七夕被李河鼓逗得前仰后合,眼中满是笑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就在此时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却见晓雯快步走入茶肆,瞧着与七夕坐在一处的李河鼓,顿时面色一变,快步走上前对七夕道:“爹回来了,叫你回去!”
“什么?”七夕闻言面色一变,一边的李河鼓也变了颜色。
“走吧”晓雯拉起七夕,脚步匆匆的向楼外走去,留下李河鼓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语。
“师弟”
一阵温润的声音将李河鼓惊醒。
“颜路师兄”李河鼓瞧见颜路,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恭敬一礼。
“老师叫你过去”颜路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对面楼阁,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李河鼓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随着颜路走上去,二人一路来到茶楼雅间,却见王通背负双手,临窗而立。
“老师!”李河鼓恭敬一礼。
王通没有回话,过了一会才转过身,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李河鼓,从头看到脚,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我那日如何教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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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河鼓闻言迟疑。
“说!”王通声音古井无波。
“老师说叫弟子不许与七夕往来”李河鼓硬着头皮,低声喃呢。
“你走吧”王通忽然叹息一声。
“是”李河鼓恭敬一礼,应了一声之后,随即脚步顿住,转头看向王通,眼中露出一抹慌乱:“老师叫弟子去哪里?”
“自哪里来,回哪里去!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你亦不在是我白鹭书院的弟子,革除你功名,你且去吧!”王通背负双手转过身。
李河鼓身子哆嗦,如遭雷击,声音悲怆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师!”
“李河鼓,除非你肯放弃七夕,答应老师,不在与七夕往来,或许还可求得老师发发慈悲,饶你一次!否则……”颜路在一边对着李河鼓劝了一声,指点迷津。
李河鼓哭咽顿住,屋子内陷入一片死寂。过一会,才听李河鼓低声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弟子与七夕乃两情相爱,老师何故阻拦?”
“你是何家世?七夕是何家世?你若一意孤行,白鹭书院必然在大都督的雷霆之怒下化作齑粉,我白鹭书院七百弟子,尽数为你陪葬!你莫要怪我!”王通恨铁不成钢的道:“天下女子千千万,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李河鼓不语,过了一会扯了头上束带,解了身上青衫,放下腰间玉佩,恭敬的放在王通身前叠好,然后缓步离去。
“李河鼓!你莫非当真冥顽不灵,死性不改?”却听颜路呵斥一声:“出了这个门,就再无回旋余地,可惜了你大好前程”。
没有回应颜路的话,李河鼓径直离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老师”颜路看向王通。
王通默然,过了一会才道:“这是他的命数,他既然不知天高地厚,死了倒也是白死,也免得将祸端牵扯到你我身上。”
张家庭院
张百仁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天空,站在杨树下许久不语。
“爹!”七夕来到张百仁身前,恭敬行了一礼。只是双方之间,那一层沟壑,却迟迟无法抹去,二人丝毫不像父女,倒像是陌生人。
“七夕,你年纪也不小了,为父也不想与你讲什么大道理!那些大道理,各位先生已经与你说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