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教条森严的古代,还是民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兄妹之间近亲结婚,都是叫人足以身败名裂之事。
除非李河鼓不顾世俗,领着七夕前往深山老林中避开世俗,永远都不会重新回来。
名声二字可杀人,尤其是古代!
身为读书人,李河鼓十年寒窗,尚未一朝成名天下知,怎么有那般避世的勇气?
而且就是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也过不去!
“还好,你也算因祸得福,得了万两黄金,纵使日后读书不成,科举不就,也足以富足子孙万代”却见颜路笑眯眯的道。
“师兄,嘴下留德!”李河鼓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中露出一抹不甘、难以置信,面色颓然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痴儿啊!”王通来到了屋子内,一双眼睛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影,短短七八日,李河鼓已经变得骨瘦如柴,气息奄奄的躺在床榻上。
“度不过情关,没有人能帮你”王通苦笑着道。
张府后院
张百仁手扶瑶琴,听着窗外风声,过了好一会才道:“听闻这世间有一种蛊虫,唤作:三尸脑神虫,可以在无声无息间将人脑髓除掉,吞了人的三魂七魄,叫其永世不得超生。”
“是!下属便有这种蛊虫!”巫不樊恭敬道:“三尸虫无形无相,纵使阳神真人,也难以察觉出其中端倪,管叫此人神不知鬼不觉间就此灰灰。”
“也好!也好!这件事便交由你办了,务必叫世人以为,李河鼓是因为心忧、羞愤,然后日渐消瘦,方才积劳成疾,就此一命呜呼!这件事,本座不希望牵扯到我身上”张百仁拨弄着琴弦。
“都督放心就是,管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巫不樊躬身退下,消失在了黑暗中。
却在此时,便听侍卫通传:“大儒王通求见。”
“王通?请他进来吧!”张百仁拨弄琴弦,双目中闪烁出道道智慧之火。
“大都督,老夫今日寻你,是来问罪的!”王通气呼呼的走进来,对着张百仁行了一礼,眼中满是火气。
“问罪?问什么罪?”张百仁如玉般的手掌压在瑶琴上,眼睛里流露出道道神光。
“敢问都督,何时修炼出的法身?恕老夫眼拙,却看不出大都督修炼出法身的迹象”王通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也是没办法!杀了李河鼓我于心不忍,舍此之外别无他法!毕竟棒打鸳鸯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张百仁叹息一声,手中琴弦刹那间断裂:“我不想踏入天人!”
“李河鼓过几年,或许就将此事给忘了,你日后为其提一房如花美眷,也好过其整日里胡思乱想”张百仁将瑶琴收起,为王通倒了一杯茶水。
此时王通呆在那里,愣愣的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好一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惜,人言可畏,都督此举对李河鼓来说,却是一重考验”王通道。
张百仁默然不语
“难道七夕与李河鼓一点机会也没有?”王通忍不住问了一句。
“七夕是我张家血脉的唯一传人,她注定要称仙做祖,怎么会涉及凡夫俗子的恋爱,爱恨情仇皆是一场空,到头空留余恨!”张百仁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子:“不说了,咱们喝茶!我明日便要回涿郡闭关了,诸天世界的大势,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后院起火,人族时间不多了,本座没时间在儿女情长上浪费功夫。”
“明日便走?这么急?”王通一愣。
“阴曹也好,海族也罢,都不会给咱们时间!未来人族真正劫数才刚刚开始!”张百仁放下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