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家的。你若是不出现,我张家也不会被人摸清底细灭了满门”张母忽然开口。
“韵儿,你……你都知道了?”张斐的身子在哆嗦:“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那日我观摩了天书之后,忍不住在同门面前卖弄法术,被人追查到了跟脚,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张家!”
一边说着,张斐直接跪倒在地,涕不成声。
“可惜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张斐声音哽咽,在北风中含糊不清。
张百仁闻言沉默,他不曾想到,张家的祸患虽是有心人算计,但终究是张斐招来的。
“然后在我张家满门被灭之后,你又在门中长辈的威逼下弃我而去,十个月后又在风雪中夺走了百义……”张母的眼中满是平静:“或许,你我相识便是一个错误。”
“韵儿,我对不住你!我狼心狗肺对不住你!”张斐跪倒在地,不断哀嚎。
“唉……”回应张斐的唯有一声叹息:“在风雪中,我遇到了师傅,若非师傅助我脱劫,只怕我已经被人斩杀。我此生唯有三个亏欠,其一是不该认识你,害得我张家满门灭绝。其二是对不住百义,叫其年幼失去了母亲。其三便是牵连张敬安一家老少灭门,害的张敬安郁郁而终。舍此之外,我张韵仰天立地,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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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你别走!你别走!我求求你了,你别走,你别抛下我好不好!”张斐爬过去,抱住了张韵的大腿。
张韵低头看着张斐,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当时我也曾这般哀求你,我的伤心、凄惶更甚你千倍、百倍,你尚且还有金顶观可以依靠,而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我是禽兽,我猪狗不如,我对不住你!”张斐不断的磕头哀求。
“斐哥,当年你已经害了我一次,难道你又要害我一次不成吗?”张母的话语里满是温柔,仿佛情人的慰问:“你还要害我一次吗?”
天道之路,进则一步登天。退则功散,魂飞魄散。
只是轻轻的一句‘你还要害我一次吗?’便叫张斐哑口无言,动作僵硬在哪里。
手掌颤抖着松开了张韵的大腿,张斐嘴角点点血丝逸散而出,头颅慢慢低垂下去。
张母的手掌松开张斐,缓步来到张百仁身前,上下认真打量了张百仁一遍又一遍,似乎要将其牢牢的记载骨子里一般,方才伸手整理了一番张百仁的衣衫、发丝,摸了摸张百仁脸颊,拍了拍他的肩膀:“几十年不见,当年那个柔弱的肩膀,终于可以扛起一片天了。”
张百仁在笑,只是笑容里充满了酸涩,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难看。
“莫要怨恨娘”张母叹了一口气。
“不怨!”张百仁挤出一个笑容:“凡尘中的母子,哪里及得上长生久视的道友。”
“你倒是想的明白!”张母拍了拍张百仁肩膀:“日后多多珍重,你从来都不亏欠娘什么东西,娘以前叫你吃尽了苦头,反而是娘不好。”
说着话,捋了捋张百仁鬓角处的白发:“你也是要踏入天道了!我们以后就是道友。”
说完话,张母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冰雪茫茫的世界,过了一会才道:“娘能不能最后求你一件事?”
张百仁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母笑着道:“小草,是娘欠她的!你与她之间的恩怨,娘已经清楚,你日后不论如何,都不可伤她性命。”
“不单单是娘欠她的,我更是欠张大叔的。这件事即便娘不说,孩儿心中也自有道理”张百仁点点头。
“唉,百义若有你这般懂事,娘就真的可以放心而去了!”张母轻轻一叹。
张百仁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看向风中,瞧着飘落的鹅毛大雪,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