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道观欠你的人情!”张斐缓缓收回手掌,一双眼睛看向了张百义“为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亲!幼年对你太过于娇惯,不然岂会落得今日这般?”
其实所有人都认为,如果张百义幼年不那么贪玩的话,其修为一定不会比张百仁差的。如今至少也是威震一方的霸主,谁敢欺凌纯阳道观半分?
张斐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错到他整日里以泪洗面。虽然表面看上去混色不吝,但心中的痛谁又能知道?
金顶观的兴亡大变,对其心神折磨,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要报复一个人,最狠辣的办法不是杀了他,而是不断毁掉他心中所爱,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拜托了!”张斐一双眼睛努力的看着张百仁,嘴唇哆嗦道“我对不住你!”
说完话看向了地上两颗晶莹的泪珠,那是张母留下的。
张斐颤抖着手臂,小心翼翼的将那泪珠拿在手中,直至泪珠彻底消融升华,方才周身气机彻底散去。
“对不起!”声音微弱,一阵寒风吹来,消散在寒风中。
张百仁面色一怔,声音虽然微弱,但是他听到了。
“爹~~~”张百义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
气息断绝!
张斐居然在这个时候坐化了!
谁都想不到,张斐居然在这个时候坐化了。
瞧着张斐的尸体,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回忆,过往一切匆匆在眼前流过,随着张斐的逝去,皆已经纷纷瓦解,成为了过往云烟。
“没关系!”张百仁来到张斐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在张斐耳边低语。
在那一刻,张斐本来苦涩的面孔,居然变得安详了起来。
诸般因果,谁的错?
若自己不来隋唐,这一切会不会发生?
张母是不是一个人老死于塞外,更不会有双胞兄弟诞生于世间?
张斐?
依旧是纯阳道观的掌教,未来天下大势的执掌者之一。
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世界太多的定数。
没有自己搅合,纯阳道观会不会灭亡?
难说!
是自己改变了一切。
“因果!”张百仁话语喃呢,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在那一刻阳神中的因果花瓣在快速长大。
“归去来兮!”张百仁看到了张斐刹那散功,元神都无法保持,三魂七魄转世投胎而去。
“爹!”张百义化作流光,元神出窍向着那道流光追了过去。
张百仁看着张斐身躯,端坐在一侧,手中拿出了酒葫芦,没有人注意到,张百仁鬓角处的白发,在此时悄无声息间又少了一缕。
“你这个人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张百仁喝了一口酒水。
张斐对自己虽然有些以老子自居,双方之间矛盾重重,指手画脚,但对张百义的疼爱却是真的,对赵如夕的感情也是真的。
张斐肯为张百义对自己两次下跪,求自己出手洗掉其体内的道功真气,张百仁就冲这一点,也要对张斐道一声‘服’字。
确实是服气!
“你这个人,叫人很难评价!”张百仁又喝了一口酒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张斐对张百义虽然严厉了一点,但所有的付出都是真的。
“你一死,金顶观除了那三个小家伙,算是绝后了!”张百仁大袖一挥,卷起了张斐,转眼间来到金顶观。
无尽的业力在金顶观悬浮,这般庞大的业力下,金顶观能复苏才有鬼呢。
金顶观
虽然重新建立,但门中却大猫小猫两三只,真正踏入道途的弟子不足十人,剩下的几十人都是在山中避难的‘难民’。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腰带,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