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这边显示早有充分的准备。
而能提前做出如此针对性的周密安排,那自己一方必定是出了鬼。
而且还是大鬼!
而文鸯显然是不想当一个糊涂鬼,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因而便希望能够从镇北侯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对此,镇北侯这边自然是不可能如实相告。将自己一方埋在朝廷最深的那把刀,暴露出来。
因而镇北侯的选择,和白礼一样,都是将相关推到了东岛国一方的身上,回道:“本候只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古人之言虽在不少时候都有失偏颇,但却不无道理。”
“非我族类吗?原来是东岛国那边出了岔子,”镇北侯这边虽然明说,但文鸯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继而自嘲道:“这些番邦异族果然都是喂不熟的狼,当初就不应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寄望于他们的身上。”
似乎是解了心中最后的疑惑,也可能是清楚,自己这身体状况,已然坚持不了太久。
因而大将军文鸯自嘲地笑着笑之后,便不再多言。双手一搓,杵在地上的大刀便被其横起,作势准备最后放手一战。
以这一战来结束自己的一生。
而镇北侯也察觉到了文鸯的死志,也不想这个昔日曾和自己一起并肩,于塞外共抗痛击匈奴的一方上将,带着遗憾走。
因而便也直接挥退了上前,准备接手这场战斗的大将军刘尚。手中的破虏枪一挑,便斜指向文鸯方向。
“兵家,并州五原,大周,文鸯!”文鸯蓄势沉道:“请了!”
“兵家,幽州渔阳,镇北候,白起!”镇北候也一样沉声回道:“请!”
伴随着一声暴喝,秋风下,双方一同出手,于这并州大地上,开始了忘我的搏杀。
一击,两击,三击!
一击比一击强。
所造成的毁灭性的余波也一浪高过一浪。
而就在双方交手的第三个回合之时,文鸯手中的大刀,终于承受不住来自镇北候如同烈火燎原一般的一击,就这么当场崩裂。
而后也不等文鸯这边有所反应,镇北候手中的那一杆破虏枪,便直接跨越了空间,带着一往无前之意,瞬间洞穿文鸯的咽喉,让文鸯这位纵横疆场多年,手刃敌将无数的大将,终染血疆场。
文鸯死了。
看着昔日曾并肩作战的战友,就这么带着一丝解脱之意而去,镇北候默默地松开了握有破虏枪的手。
良久,才对手下吩咐道:“厚葬!”
而后也不等手下应答,便起身回转。同时心中默念道
文将军一路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