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要上演的东南一地。
漠北,龙城。
伴随着月上中天,白礼这边也同样将面具摘下,见没有什么是需要吩咐手下处理的,便安稳入眠。
与此同时,一处民宅之中。
大行司的王玄策,正在夜色下,于一间厢房之中,闭目正坐于桌旁。而也正是此时,王玄策似乎察觉了什么,于是便睁开了眼睛,起身回转。
视线所向,果然见以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中的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王玄策这边踌躇了一下,率先开口道:“……你来了,尽来……可好。”
“我当然很好,”来人冷冷道:“如果你不出现的话。”
“……我知道你恨我,”王玄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继续道:“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今日我之所以厚颜来见你,主要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你觉得我会来见你吗?”来人声音依旧冰冷道:“好了,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时间跟你继续在这里浪费下去。说吧,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又需要我来做些什么?”
“……其实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王玄策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人片刻,才开口沉声道:“毕竟为了这一天,我已经足足准备了二十年之久!”
“……既然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那你找我来做什么?”来人默然了片刻之后,继续冷笑道:“续旧情,来继续告诉我,你有多爱我,对我有多真心吗?”
“解忧,我……”
王玄策有心说些什么,但似乎这言语之中,犯了来人的忌讳。或者说,崩断了来人控制自己情绪的最后一根弦。
因此来人直接怒斥道:“够了,王玄策!你没有资格再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而见来人情绪如此激动,王玄策这也不再多言,神色黯然的自怀中拿出一香囊。递到了来人的面前,继而道:“如龙城大会之时,屠蓍午时还不死,你就暗中刺破香囊,同时靠近对方。
只需滞留其五步之内盏茶时间,接下来,就不用你管了。至于说香囊……也不用刻意销毁丢弃,旁人是绝对查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就这些?”来人接过香囊,冷声道。
“……就这些,”王玄策点点头回道。
来人闻言非常干脆的转身离去,好像和王玄策多处一会,就让其不舒服一样。
而望着来人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房间之中,王玄策也终于收回复杂之极的目光。就这么滞留在原地默然了片刻之后,也化风而去,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