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真的太懒了。先让她睡吧,等晚上叔父好好教训她。”
“嗯嗯。”
“走吧,我带你去洗脸。”
二人离开,惊鲵缓缓睁开双眼,眼睛里罕见地流露出丝丝恼火之色,但很快被无奈取代,最后干脆眼睑一合,又沉沉睡去。
一整天,凌白哪也没去,在家陪着虚弱的惊鲵。实在无聊了,便教阿言练剑,亦或看看绿衣、鸿雁跳舞,相当惬意。
夜色笼罩的新郑,不像白天那么喧嚣,但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丝毫不比白天少。
有些人喜欢在夜晚行动。夜晚是属于他们的时刻。
一道人影跃上屋顶,轻盈如狸猫,快似鬼魅,几个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绝堂总堂,大门外火把如龙,堂主唐七,副堂主唐风以及其他堂口的主事人部到齐,领着大批弟兄守候在门口。
“他会来吗?”唐风轻声问道。
不等唐七回答,清晰而沉重的脚步声陡然响起,唐七等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巷道内凭空出现一个黑衣剑客,在场数十人,上百只眼睛,竟然没谁发现他是何时出现的。
唐七心生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上前一步,抱拳道:“先生如约而至,我唐七代表七绝堂部弟兄,告诉阁下七绝堂的决定,七绝堂绝不……”
“嗯?”凌白抬手阻止唐七说话,旁若无人一般经过七绝堂众人身边,“关系七绝堂存亡的决定,唐七堂主最好慎重一点。我说今晚要得到肯定的答复,离今晚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不着急下决心。”
“一股若隐若现,十分强横的气息?”
“这就是你的倚仗吗?”
“很好,我会打消你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
双腿发力,地砖寸寸破裂,而后凌白从唐七他们眼前消失了。下一刻,重新装好的木门似被炸弹击中,在一声巨响中四分五裂,化为木屑飞舞。
凌白缓步走进大堂,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那一个人。
他很年轻,坐在属于唐七的位置上,却没有丝毫违和感,甚至让人感觉那个位置配不上他。
一身华服,一头灰色齐肩短发,被同样华丽的发带紧紧箍住,散在两脸。面容冷峻,看上去孤傲冷酷。
“能走到你那个位置跟我说话的,只有两种人。”他开口道。
“哦?”凌白停下脚步,问道:“哪两种人?”
“一种是我信任的人,一种会被杀。”
麻麻批,二庄子比我还狂啊,不怕被打吗?
“你错了,不是两种人,是三种人。”
“哦?”
“还有杀你的人!”
卫庄似乎来了点兴致,一直看向鲨齿的目光转移到凌白身上,“希望你的实力像你的口气一样强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凌白淡笑道:“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等你很久了,鬼谷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