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的舞伴出了神。
他感觉自己面前的舞伴正在一点点变得放松下来,她非常喜欢跳舞。这一点从衍摩婆默达祭祀仪式中随处可见的舞蹈便可窥得一二。衍摩婆默达被狠狠地打上了赵笙韵的烙印,这里的审美标准、道德要求、人文风俗,赵笙韵的印记随处可见。郁证都不敢想象没有了赵笙韵的衍摩婆默达是什么样子。
可是,赵笙韵为什么会喜欢跳舞呢?
郁证不会选择去做那些自取其辱之事,其中之一就有试图理解赵笙韵,比起赵笙韵看起来的样子,郁证倒宁愿相信自己找到的蛛丝马迹。他只需要知道赵笙韵喜欢跳舞这件事就好了。
但很明显,这样在婚姻关系中这是行不通的,一对夫妇不可能完全没有相互了解而持续生活。如果郁证真的想要和赵笙韵有任何实际的关系,那他就必须尝试着了解赵笙韵的内心,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人类可以探求的一点点。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赵笙韵是神,是远超人类理解范畴的生命,她绝不会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不管她看起来多么像。郁证注定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灰尘,假如有朝一日自己死去,赵笙韵可能都不会察觉吧。
郁证是一个非常谨慎而且惜命的人,假如一件事情失败的可能大于成功的可能,他就不会去做。更何况是爱上赵笙韵这样注定有去无回的事情呢?两人就一直保持这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直到郁证生命的尽头,然后赵笙韵再把自己留在记忆中的一角,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小角落。这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的是,这是爱。这是郁证唯一一个不敢抵抗的情感。郁证的一切感情都是在为郁证这个个体服务,但爱是值得被郁证这个个体服务的情感。
当爱情真的来临时,郁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无论他的理智再怎么尖叫,他都会选择听从自己的本能去盲目地爱上赵笙韵。
想想也是可笑,郁证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去爱上赵笙韵,但他忍不住想要爱上赵笙韵,但他想要爱上赵笙韵就不能去探求赵笙韵本质上的东西。同时为了让赵笙韵爱上他,他也决不能在赵笙韵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
好嘛,您这是叫谈恋爱吗?您这是在演无间道啊。
两人的舞步一点点慢了下来,赵笙韵舒适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她像是一只在太阳下的猫咪,不时摇一摇尾巴。
郁证能感到舞厅里的温度悄悄升高了,暖洋洋的,像是有一束午后的阳光照在他和赵笙韵身上,让人直打瞌睡。
两人的舞蹈继续放慢,最后变成了简单的面对对方转圈圈。
“感觉这样也很舒服呢。”赵笙韵彻底闭上了眼睛,对着郁证轻声说。轻得仿佛一场大雪下完以后最后一片落在银色大地上的雪花一样。
“什么样?”郁证还是问了,同样声音放的很轻。
“就这样啊。”
“什么样啊?”
“呜~就是这样了。”
“这样是那样啊?”
“所以说就是这样了。”赵笙韵不满的用额头“咚”了一下郁证,“只有你和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不用去想原因和结果,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就够了。”
赵笙韵忽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郁证用指骨敲了敲赵笙韵洁白的额头“你说的很对,我们这样就好了。”
“什么样啊?”
“就这样啊。”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啊?”
郁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赵笙韵拉近了一点。
是啊,就这样就行了。与其思考赵笙韵会不会爱上自己、怎么样让她爱上自己、爱上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还不如珍惜一下先在她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郁证早就习惯了在夜晚办公了,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