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在村口停留了下来,渠他们并没有入住村中,而是还在树屋之中居住,说起那个村子的状况,渠还特意把屋子里的那个女孩儿头颅拿了出来,本来还在头上的带早就被摘了下来,成了渠的战利品,剩下的一把头也因为这段时间当绳子用,绷直了不少,猛地放下来,还有些自来卷曲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这个人头还挺有意思的,我就留下来了,她还能说话,来,唱个歌。”
渠把人头放在了膝上,说着话,就戳了戳对方的脸蛋。
那是一个肌肤较为白皙的女孩儿,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小表情挺生动的,大约是“唱个歌”这句话这段时间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到渠这样说,她就真的开口唱起来。
看着她嘴巴一动一动地唱歌,而头颅之下除了连着的那一点儿脖颈,真的什么都没有,脖颈也不是全的,切口十分平整,许多人都十分好奇。
沦围过来不停地动动这里,动动那里,一副艳羡非常的样子,还感慨道“什么时候我要是能碰见一个外来客就好了,这样的头我也想要一个。”
众人之中,唯一听得懂歌词的罗德在心中摇头,再看那个因为唱歌而缓和了表情的女孩儿,对方也是心大了。
因为村中人对人头的好奇,渠好心地表示可以放在这里展示,沦便用木头搭了一个桌子高低的平台,让渠把人头放在了上面,就在中心石屋附近,谁路过都可以去看一眼。
罗德也去看了好几眼,对此也没什么人觉得奇怪。
村中的人,除了能够从一些传承下来的图形之中身临其境感受到一些事情,却不可能自己出去亲眼看到,大部分人都不可能,从生到死,可能就是在村中和那一片林中活动。
这个世界很危险,人类和兽类是无法共存的,这一点又跟原始社会不一样,他们无法驯养任何的小动物,应该说小动物这个选项几乎都是没有的。
罗德跟着捕猎队出去过,看到他们经常捕猎的都是怎样的猛兽,比起他的虎身小了一半的兔子,面目狰狞,攻击力强悍,有的度还很快,有的还带一些特殊能力。
每一次捕猎队都会有伤亡,说是用生命换食物还真是不为过,罗德去了几次就看到几次有人受伤,至于死亡,据他们说这段时间大概是外来客来了,猛兽也觉得不安,暂时避开了,可能会比较少一些。
说起来为什么对外来者深恶痛绝,一方面是他们之间的杀戮总会影响到原住民,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的杀戮之后,兽潮就会紧随其后,险些灭族的仇恨自然不会忘记兽类,却也会算上外来客的一份。
一次又一次,连规律都总结出来的原住民对外来客自然没有了什么好印象。
对此类话题,罗德总是沉默的,他通常都是沉默的,也没人现什么特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如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多年之后重生,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之后还是没了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忽而又有了记忆,有了再一次重生。
有的时候,他觉得是兽神对自己的偏爱,但是看到那个跟艾斯一模一样的兽神雕像,又总是说不出来那样让人脸红的话来。
每一次,他下意识对着兽神祈祷,手中摸着那个挂在颈上的项链,项链的坠子就是一个小巧的兽神雕像,他亲手所做,伴在身边。
也许,这是一个考验?
“……”
又看了桌子上的头颅一眼,罗德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哪怕他可以问出一些问题,但,这太像是一个明晃晃的诱饵,让他缄默不语。
树屋上,一个男人站在窗口,往那个桌子所在看了一眼,又看到那个叫罗德的站在旁边儿,对方已经看过好几次了,但是一句话都没有,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罗德按着胸口,藏在衣服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