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我却不是恶意,只是觉着今夜……堪称是良辰美景,沈国公为何只作一首词呢?”
沈安走了过去,年轻人起身,笑的很是得意。
殿内的人都折服了,就这个年轻人大概是羡慕嫉妒恨,所以就挑唆了一把。
“作给谁?”沈安拍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笑道:“作给大王……”
沈安笑道:“也可,不够某作诗之前却喜欢动手,你可行?”
“好啊!咦!什么动手?”
呯!
沈安一拳就撂倒了他,然后向殿外走去。
众人愕然,心想哪有使者动手打人的?
而且被打的那人算是皇族,也就是王家人。
当着大王的面打了他的子侄,这沈安真是够猖狂啊!
大王要被气坏了吧?
众人看了一眼王徽。
王徽本就很是恼怒,被群臣这么一看,就有些下不来台的味道。
一群蠢货!
他心中暗骂。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沈安边走边念诵着。
众人一怔,目光跟随过去。
“为赋新词强说愁。”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莞尔,觉得那个年轻人也算是活该。
看看人家沈安,说打了你就作词,果然就来了。
而且这首词很是贴切。
少年人一天没事做,偏生喜欢装比,于是就装作文艺青年的忧郁模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觉得这样的姿态很牛笔,定然能引来无数妹纸的关注。
“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王徽本来是含笑听着,怒气全消,觉得沈安就是恶作剧教训年轻人。
此刻他忘记了沈安也才二十来岁,在文武双全的名头之下,下意识的把沈安当做是那等老成之人。
听到下半阙时,他叹息一声,觉得今晚一败涂地。
上半阙可以理解为沈安骂那个年轻人装比,那么下半阙意境一变,让人惆怅不已。
人大了,阅历多了,经历的倒霉事儿多了,就不会再弄什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为啥?
因为惆怅的事儿已经够多了,还弄个忧郁的模样来干啥?给自己添堵?
上半阙是无忧无虑的少年,下半阙就是饱经沧桑的中年。
“一首词两等境界,沈国公果然是文采飞扬。”
众人不禁叹服,有人疑惑的道:“既然他如此的文采飞扬,那为何不肯多作诗词呢?”
“是啊!我辈但凡有些诗词,就恨不能马上作出来,传于各处扬名。”
“诸位,想想沈国公前面的一首词吧。”一个官员用那种‘你们一群庸才哪里能理解沈国公’的姿态说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众人不禁脸都红了。
——哥不屑于和你们争风吃醋,争奇斗艳。
这人的境界真的是太高了些,竟然是淡泊名利的那种。
王徽不禁重新审视着沈安这个人。
俗话说言由心生,能作出这等境界的词,沈安定然是淡泊名利的那种人。
这等人孤傲不群,却有大本事。
想到沈安在文武之道上的建树,王徽就用恨铁不成钢的那种眼神看了群臣一眼。
你等但凡有些出息,高丽也不至于被宋辽两国夹在中间。
想到这里他不禁多看了金成俊一眼。
这个臣子先前给他的印象并不好,觉得言行谈不上君子。
但在经历过这几日后,他深刻感受到了一个道理:所谓的君子,大多是不能做事的。
而他是帝王,要的是能协助自己治理高丽的臣子,而非是整日只知道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