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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
众人列阵在甲板上。
阳光下,甲衣熠熠生辉。
苏晏上马,策马回头,准备拱手告辞。
“行礼!”
无数将士齐齐捶打胸甲!
嘭!
这是来自于水军将士的敬意!
……
苏晏到汴梁时是一个午后。
午后的汴梁看着有些慵懒,街边的商铺里,那些伙计和掌柜都在寻机打盹。
春困秋乏,这时候打个盹,一下午都是美滋滋的。
苏晏贪婪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回身道:“某想去一趟码头……”
众人知道他的父亲就在码头,于是有人说道:“通判只管去,我等缓缓而行就是了。”
“多谢!”
使者归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是去觐见官家,可苏晏担心老父一人在汴梁不妥当,就骑马去了码头。
“哟!又拉起来了啊!”
“看那老汉,啧啧,得意啊!”
码头边上有一群闲汉在看热闹,还有一群孩子。
苏晏下马过去,就见到了几个陌生的东西在吊运货物,而站在边上指手画脚的正是苏义。
“这怎么像是山长教过的东西呢?”
苏晏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知识点。
“别太用力了,小心撞坏了吊车。”
苏义得意洋洋的在指挥着。
他原先想扛活,可管事死活不给他上,所以他每日就站在边上无所事事。
如今换了吊车之后,他就变成了吊车的管事,为此他刻苦钻研,现在已经有半个专家的味道了,指点操作工更是不在话下。
见他快活,苏晏不禁就笑了起来,但这里人太多,他不能现身,否则会被弹劾。
于是他一路往皇城去了,在外面会和了使团,求见官家。
“苏晏回来了?”赵曙想起了他出使时的慷慨激昂,不禁就笑了。
稍后苏晏进来,行礼,赵曙问道:“占城如何?”
苏晏说道:“陛下,占城已经答应大宋水军入驻,并不断袭扰交趾人。”
“好!”
赵曙面带微笑,心情愉悦的道:“交趾跋扈,但此地遍布瘴疠,大军征伐的话水土不服。占城的袭扰,加之水军的袭扰,李日尊可还能继续忍吗?”
交趾这块地方太让人头痛了,地理麻烦也就罢了,遍地瘴疠才是让人最头痛的事儿,不小心大军就会不战而溃。
所以逼迫李日尊就成了最佳选择。
把他逼出来,然后给予重击,最后大军南下,覆灭交趾。
这便是大宋的谋略!
见苏晏比出发时黑了不少,赵曙抚慰了几句,然后问了此行的情况。
“臣率船队到了占城,提及占城的承诺,国主含糊以对,臣数次试探,国主越发的冷漠了……”
“蕞尔小国!”赵曙的眼中多了厉色。
换做是数年前,他大抵会愤怒,却不会说出这等话来,可见最近几年大宋对外征伐对他的影响之大。
沈安若是见到了,定然会窃喜。
“你可呵斥了?”
大宋使者遇到这等情况,就该义正言辞的呵斥他。
苏晏摇头,赵曙心中不满,但念及他好歹完成了任务,这才忍着。
“臣深知此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在夜间带着使团众人夜袭了王宫!”
卧槽!
韩琦忍不住问道:“使团那点人如何能夜袭戒备森严的王宫?”
“敌军有准备。”苏晏说道:“臣和使团用火器开道,随行的将士奋勇厮杀……占城人并未见识过火器,被大火烧怕了,更是被炸的狼奔豕突,随即臣等突进了王宫,擒获国主。恰此时,船队随行的骑兵击溃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