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独自领军?”
严宝玉点头,黄春喝了一口酒,“那郎君以后定然会成为宰辅相公,迟早的事。”
“可这样的郎君让那些人嫉恨不已,少不得要被弹劾了。”
黄春郁郁了一下,严宝玉说道:“真定府中就有人在说郎君少年领军不妥,迟早是什么祸害。”
“这不是扯淡吗?”黄春怒了,“大宋领军是将不知兵。除去咱们邙山军之外,郎君哪一次领军不是这样?这样还能祸害?祸害谁?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严宝玉点头,“所以王郎君就留在了真定府,此刻大概正在和那些人争执。”
“堆起来!”
那边的京观渐渐在变高。
当京观成型时,那些俘虏跪在地上,大多在嚎哭。
庞大的尸山矗立在那里,封土也无法完全遮住那些肢体和头颅。
而宋军将士们却兴奋的看着这座庞大的尸山,说着自己今日杀了几个辽军。
“经过此战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半个老卒。大宋将士不差武勇,差的只是战马和自信心。战马咱们慢慢弄,可自信心却需要立刻拔起来,今日如何?”
沈安感受着这些兴奋,心中不胜欢喜。
郭昂是个纯粹的武人,从未考虑的这么深远,他钦佩的道:“如今将士们精神抖擞,此后辽军就算是南下,他们也敢去直面辽人的大军。”
“这便是某一直想做的啊!”沈安微微仰头,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将士们见了不知为何,但也跟着在大笑。
笑声震动着封土瑟瑟掉落,一个人头露了出来,那双失神的眼睛茫然看着北方……
……
沈安率军出击,郭昂率军出击,真定府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王郎君。”
王雱在街上缓缓踱步,直至一个乡兵跑来。
“他们呢?”
乡兵说道:“都在前面的酒楼里喝酒,说是您必然不敢来。”
王雱淡淡的道:“某这便去。”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乡兵,这是沈安给他的配置。
一路到了那家酒楼,因为辽军压境的缘故,城中的士绅们都有些慌张,而酒楼是纾解紧张情绪的好去处,而且也方便获取消息。
“……那沈安带着四千人就出击了,可辽军铺天盖地的……早年那些老人不是说了吗,当年辽军的铁骑铺天盖地啊!咱大宋数十万大军都没辙,若非是给了钱,弄了盟约,这北方如今是谁的还真是说不清。”
“就是。四千人,某以为他应当留在城中,如此……有他这位名将在,真定府至少不会沦陷吧。”
“什么名将。”一个短须男子不屑的道:“你等不知道吧,这等战事本该是相公们统军,可此次官家就派了他来,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官家这是要栽培他?”
“没错!”短须男子冷冷的道:“他才二十多岁,谁能比?”
有人说道:“霍去病十余岁就领军出战,所向无敌啊!彭鑫,你这个可是说过头了。”
短须男子冷哼一声,“有几个霍去病?那沈安也配和冠军侯相媲美吗?”
那人大抵是沈安的支持者,所以不甘示弱的道:“可沈县公十余岁就被官家重用,这些年四处出击,虽然年岁比冠军侯大了些,可军功也不少吧?交趾、西夏、辽国……他哪一次输了?上次保州大战,某记得你彭鑫可是准备带着家产跑了。如今你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吗?”
彭鑫冷冷的道:“一派胡言,谁看到了。”
“就是,谁看到了。”
“高淳,你这是污蔑!”
“……”
显然彭鑫的同伴更多,没几下就把帮沈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