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
“今年是治平元年,官家年号的第一年,多隆重也不为过,折家这是要触霉头?”
讥讽老对头是双方的保留节目,若是此刻种家倒霉,何贵也会出言讥讽。
何贵木然抬头,只是听着。
“你家折克行在京城厮混的风生水起,你为何不去问他?这是自作主张吧?回头折继祖会收拾你,让你滚去和番人打交道……”
何贵低下头,心中不禁苦笑起来。
连种家人都说折克行在京城混的好,可却不知道那就是个酒鬼,一句话就让他犯下了大错。
“是陈都知来了。”
有人低呼一声,众人赶紧站好,挤出笑容面对着走来的陈忠珩。
种家的管事笑的很是自然,等陈忠珩近前后就拱手道:“我家郎君种谔令小人送来了些西北的特产,为新年贺。”
话太多不一定能打动人,反而会被厌恶。
陈忠珩看了一眼那几辆马车,淡淡的道:“官家会高兴的。”
“小人感激不尽。”
管事干净利落的退后一步,陈忠珩看向了另一边。
“怎么……就一辆马车?”
他的问话很平静,并无愤怒,可何贵还是瞬间汗流浃背。
“是……是小人的错,忘记了还有……”
“罢了。”陈忠珩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一辆就一辆,正好折克行立下功劳,就算是弥补……”
啥米?
种家的管事不敢相信的道:“这样也行?”
而且什么功劳能弥补此事?
这是轻视官家啊!
陈忠珩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在皇城外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镇定!”
管事捂着嘴,把肠子都悔青了。
陈忠珩对何贵说道:“折克行受了委屈,官家先前有话说,让他好生歇息几日。”
何贵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折克行家里,见折克行还在喝酒,不禁就傻眼了。
这位究竟是酒鬼还是酒神啊!
“如何?”
折克行放下酒杯,然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陈忠珩说您的功劳……”
何贵不解的道:“官家为何不趁机发难?”
“因为这位官家不喜欢打压武人!”
折克行说道:“至于功劳,某还年轻就已经是都虞侯了,要送些把柄给官家才好。”
何贵心中一震,“郎君,这等手腕……您从何而知?”
折克行以往哪里会这些手腕,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折克行摇摇头,不肯解释,但他的脑海里却出现了沈安的身影。
沈安立功过多要打断人的腿来抵消,某这也是一种效仿,好歹让官家看到折家知道进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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