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得开。”琅玉给她递了杯茶来,又道“不过想想也是,身为丞相府的女儿对孙婧而言,或许已经是无上的荣光,可你却不同。要知晓太傅大人受尽爱戴,可不是如今的丞相能够比拟的。”
于世人而言,丞相虽为高官,却也只是身在其位罢了,但太傅沈崇却造福天下,留名至今,确实是无可比拟。
也就孙婧那样本就未见世面的人,才会将这种事情挂在面上耀武扬威。
“今日我来找你,其实也是因为有一事不明。”沈倾鸾未在孙婧的事情上多费唇舌,而是说明来意。
琅玉也能猜到她来找自己必定有事,反问“有关于顾枭?”
“你怎知晓?”
瞧她稍带惊讶,琅玉则是掩唇轻笑,“你如今这满心满眼的都只顾枭一人,我哪会不知?”
沈倾鸾被她这么说得也有些窘然,便听琅玉又道“你若有什么想问的,只便与他挑明了说就是,何必回回都找到我这儿来?”
“有些事情我若问他,只怕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找你来得方便。左右你也知晓他不少事情,若你也不清楚,我再回去问他也是一样。”
琅玉听着微微挑眉,“听你这话也不想吃味儿,怎地,真不怕我与他有什么?”
“你若真与他有什么,他也不会与我在一起,我既得他一句真心,可不好多加怀疑。”
“这倒也是。”琅玉没再拿她逗趣,“说吧,此番又想问什么?”
沈倾鸾来这秦婳楼也是一时的想法,到此刻也是稍作犹豫,这才问道“你可知有关他身世的事情?”
“身世?”琅玉闻言微微蹙眉,随后才摇了摇头,“我与他相识这么些年,从未见他有何时在意过自己的身世,用他的话来说,此生身为定北侯的养子便已足够,过去如何,他其实并不在意。
不过想想也正是这个道理,定北侯虽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慈父,但以顾枭的性子,仅是这养育之恩,便能叫他记上一辈子。何况他这二十多年活得洒脱,不像是在意过往的人。”
沈倾鸾听着琅玉的话,一时之间陷入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