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扇门仅留一条缝隙,却任凭她在外头怎么也推不开。
“有何话你且这么说,我听着就是。”沈倾鸾说道。
孙芩哪里想到她明明比自己看着还要瘦弱些,可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却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只得松开手不再与她较劲。
“得罪了我你有什么好处?”孙芩问。
自打沈倾鸾回到皇都,在秦婳楼那大庭广众之下落了自己面子,孙芩就觉得她处处都在和自己作对,哪怕此时传言,皇帝有意将沈倾鸾与顾枭撮合成一对,她想的都是沈倾鸾故意抢自己的东西,而忽略了这两人本就相识。
但她被自己的想法一叶障目,觉得所思所问皆不出错,可沈倾鸾心中却只有好笑。
于是她牵动嘴角,转而问孙芩“那你得罪了我,又有何好处?”
“你!”
被自己的话堵了回去,孙芩便铁青着一张脸色,涂了蔻丹的尖利指甲朝门缝内抓去,竟是直直朝着沈倾鸾的脸过去。
沈倾鸾又怎会被她得手?朝后微微一仰的同时夹紧两扇门,卡着她肘部的关节处,疼得她立即没忍住叫出声来。
“你是不是想处处都压我一头?”沈倾鸾声音淡淡。
明儿就是除夕,这冬日里头的最后两天,气温自是也稍稍回升,可孙芩听了她这句话后却只觉得身上发冷,那气势也消失了大半。
外面晨曦已散,正好的阳光透过门缝洒在沈倾鸾身上,也为她那张隐在门后稍显暗色的脸添上一丝光亮。
可也正是因为这缕光,则显得无光之处更加深沉。
“我哪点比你差?”孙琦倒还嘴硬。
沈倾鸾看着眼前满目阴毒的人,又想起之前宫宴之上,孙芩所说的话。
“我与爹滴血认亲,是再亲近不过的,倒是你杨槿都送出去十几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她。”
杨槿,那个本该只活在寥寥数人记忆之中的女孩,孙芩似乎对她十分清楚,也笃定着沈倾鸾并不是她。
抵在门上的手指渐渐收紧,沈倾鸾试探着道“旁的不言,就只是这嫡庶之分,便能成为你一辈子不能翻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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