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无论何处都适用的道理,即便此番毁约打进沧楼,只要胜了,就足够他名垂千古。
而撕毁条约又能如何?堂堂正正也好,阴谋诡计也罢,人们在意的只是结果,而并非过程。
何况吞并沧楼,大央成为大国的机会指日可待,届时谁还敢议论欺辱?
秦岷是这么想的,可此事之所以还有待商榷,就说明并非可行。
“他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大央积弱,哪有多余的军力可分去抵抗沧楼?别到时候沧楼没打下来,反倒是自己被各方势力一锅端了。”沈倾鸾轻嗤一声,“再者,觊觎沧楼的人何其之多?东廷、大祁尚且没有动作,咱们大央若先行一步,也正好叫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了。”
顾枭见她心中明白,只微微勾起唇角,颇有与有荣焉之感。
“罢了,此事你也少操些心,秦岷也是傻了才会有这等想法,谁若支持,也是别有用心。”沈倾鸾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皇帝此举就像是胡闹的稚童,朝中大臣但凡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同意他的想法。
可顾枭这两日参与其中,比她了解地更深一些,干脆毫不避讳地与她解释道“皇帝此举,说不定正是想引出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沈倾鸾闻言微微挑眉,“何以见得?”
“秦岷是多谨慎的人,哪怕急着立功,也不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是说,太子?”
顾枭点了点头。
太子党正在身后虎视眈眈,只要皇帝在任期间下达了什么错误的决策,那这战打或不打,他都能将皇帝取而代之。
皇位,永远离不开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真是麻烦。”沈倾鸾面露嫌弃,实在不愿去猜那些权臣的心思。
只是她也在这名利场上,便不得不猜。
“行了,左右一时半会儿你也解不开这玄机盒,还不如养精蓄锐,也好应对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沈倾鸾说着便将他那书册合上,意思是叫他去睡一会儿。
然而在她话音刚落,正收拾到图纸之时,只听见寂静的屋中一声响动。
抬头望去,那小小的玄机盒正敞开了盖子,露出里头一个傻兮兮的小巧人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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