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君湅。”沈倾鸾如实回道。
听得这熟悉的名字,顾枭眉心皱的更紧,“你不是将柳君湅当场正法了吗?怎得他还在?”
“那是他易容出自己的面貌,让我带回皇都交差用。”
“你当真不怕被皇帝知晓。”顾枭满面正色,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斥责。
沈倾鸾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柳君湅那一手易容术算是绝活儿,哪怕中计,也不是我的错处。何况我相信他的手艺,他说万无一失,便定是万无一失。”
许是她对柳君湅的信任与吹捧太过,顾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与他是何关系?”
瞧他终于是问着了重点,沈倾鸾心里发笑,只觉他这一番意思表达地过于曲折。
“一位兄长罢了。”沈倾鸾回道。
这回答还算让人满意,顾枭这才没有追问,可等顾枭想起沈倾鸾曾与人说,她亦是将自己当做兄长时是何神情,那便都是后话。
而此时沈倾鸾跟在顾枭身旁,抬眼问他“你可知他这些年为何会犯如此罪行?”
“为何?”
“因他曾是父亲的学生,他所杀之人也皆非善类。至于放火,则完是为了报复当年沈家的那场火海。”
沈倾鸾说到此处展颜一笑,其中带了三分无奈,却更多是复杂,“你说多巧,自回皇都,我竟遇到了那么多与父亲有关的人。”
知她是想起了沈崇心有悲伤,顾枭只得伸手揽她入怀,“太傅大人生前做尽善事,所帮无数,遍布四海,你能得见这一两个,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算不得新奇。”
“说得也是。”沈倾鸾吸了一口气,又长长舒出,总算是让心中情绪稍加缓和,“我到了,就送到这儿吧。”
直至手中的分量一轻,顾枭才察觉这条路竟已走到尽处,只得与她稍作点头以作告别。
甫一入院,便有下人去前头通知,可等沈倾鸾入了正院,却只是将一手的东西交给在旁等候的杨轻婉,自己则往丞相夫人的住处行去。
“夫人已经歇下了,还请小姐改日再来吧。”繁书态度谦恭地朝沈倾鸾见了一礼,那言行中皆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沈倾鸾却能见她眼底的疲态,问道“可是夫人的情况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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