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衙负责城市治安和管理,本来管的多应该是一个实权衙门,但泽郡里面的达官贵人更多,很多地方捕衙根本管不了。
因此捕衙自己管不了的事情,就只能上报给有背景的四城殿卫,然后再配合殿卫做事。其他官府部分也经常让捕衙做一些琐碎事,因此泽郡捕衙就成了一个万金油衙门。
督捕在捕衙算是一个入品级的官吏,在百姓眼中是一个威风的官老爷,但到了一定阶层都不会把一个苦吏放在眼里。
能在泽郡里面做妖奴贸易的人,真的都是手眼通天。东殿校尉都是他们老板的座上宾,一个捕衙的督捕算什么?
看守瞟了一眼王放亮出的腰牌,不屑一顾的说道“这位督捕,看你这么年轻……是不是家里捐的官刚刚上任?来驯奴苑耍你的官威,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管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出去、出去!想要孝敬钱,等月底我们管事会统一发;想要查案,让东殿卫的老爷们来。”
看这两个看守连脚都不动一下,王放看看身边的淳于瑾你这给的腰牌,不管用呀!
不过看淳于瑾给自己使眼色,王放立即会意。
他们这次来就是闹事的,不闹事怎么把这个锅顺利交接给国相府?
有北殿校尉给自己压阵,王放回手就给刚刚说话的看守一个大嘴巴,骂道“你一个白丁敢跟本官这么说话!你刚刚是不是想要贿赂本官……来人!”
淳于瑾配合的答道“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人捕了,带回去关起来,先让他吃几天牢饭再审!”
“是!”
淳于瑾答应一声,再一挥手。早就在门外聚拢的锦猫营军士一起冲进来,几个人一脚踢倒那个看守,把他按倒在地上有绳索捆上。
见到捕衙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另一个看守才意识到不妙,低头哈腰向王放连连赔礼“大……大人,是我们莽撞冲撞了您的官威。请不要和我们这些下人计较,我这就去找苑里的管事。
请务必不要惊扰了客人,有些客人真的是身份显贵。”
王放没想到这个狗仗人势的看守竟然还敢拿这里的客人压自己,这驯妖苑里面真的是有东西呀。
“身份显赫?”王放冷笑道“我查案查到这里,可不管你这里的客人是什么身份。就是王亲国戚,犯在本官手里也给他拿了关起来。
弟兄们……看好大门,把这些岗楼和要害地点都给我占了。本官查案期间,这驯妖苑只准进不准出!”
“得令!”
锦猫营的军士接到命令立即掏出画卷,从里面拿出兵器,接着就四处散开。有关闭大门的;有爬上围墙占据岗楼的;有向苑子里面冲击,控制各个路口和院门的。
很快,整个驯妖苑就变的鸡飞狗跳,受到惊吓的女子呼喊声四处响起。
“不可,不可……”看守想要阻拦,但如何能拉的住如狼似虎的兵丁。见到王放也向内院直闯进去,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闯了大祸,赶紧去找驯妖苑的管事。
……
此时驯妖苑的管事正毕恭毕敬的站在内院的大堂内,而坐在正堂主位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
男人面白无须,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但眼睛中却充满戾气。
“秦管事。你是我们家最好的驯妖师,侯爷念你的功劳,让你在泽郡开了这驯妖苑,泊南郡也是尽量给你便利。
这次我带来的那个妖怪就交给你了,务必让他开口说话。”
秦管事是一个五六十岁老人,穿着元宝刺绣员外服,保养的很好,一脸的和气相。他对主坐上的男子卑微的说道“大少爷,您是镇南侯的长公子,就是我的少主。我承蒙侯爷恩典得一世富贵,也愿意为侯爷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只是驯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