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冥气极,转眼间看到满身鲜血倒在旁边生死不明的御瑾,杀心顿起。
“既然杀不了那两个,那便将这个捣乱的小子杀了,为洛莘小姐献祭!”
他刚举起手,玄武一道劲气将他挥到一旁。
“他你杀不得。”
无论是寻仇还是做什么,玄武向来不会迁怒旁人,更何况他和御瑾的交情、和他父亲的交情都不同寻常。
“主人!”
阿冥知道主人和这几人一起出现,肯定是和这几人有不同寻常的交情,但他绝不允许主人因此就放过这些人不为洛莘小姐报仇。
玄武抬起头来,眼底的悲痛不必任何人少。
“他是御啸的儿子,我们要报仇,或许需要他助我们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阿冥总算是歇了杀御瑾的心思,只是他没想到御啸、风炎、连孟三人的子女竟然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他也知道主人说得没错,风炎和连孟是神界最顶尖的战斗力,若是仅仅凭他们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那二人。
而放眼整个神界唯一能和那二人抗衡的就只有御啸一人,所以这个人...还不能死。
“呵,听闻御啸最宝贝他这个儿子,若是用他作筹码倒是省了好大一笔力气。”说完,阿冥便上前抓着御瑾往海中去。
玄武起身跟着他离开,同时也用灵力带走了在旁边被他束缚着的东乔和阿宝、火火。
东乔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在玄武身上感受不到对自己的杀意,她知道玄武并不会伤害自己。
于是她连反抗都懒得,直接就跟着他的牵引走。
四人两小孩沉入远北之海,往海底更深处而去。
东乔眼神一动,她大概知道他们会被带去哪里。
海镜宫!!
那个刚刚听他们提起过的地方,也是她和冥息鱼起冲突的导火线。
“这是她的地方,海神洛莘?”
东乔听玄武在她面前提过洛莘,也曾听玄武问过自己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但这个人物始终是活在虚幻的想象之中,对东乔来说是个十分模糊的印象。
“是。”玄武冷淡的应了一声后便跟着冥息兽身后跨过了海镜宫的宫门。
东乔记得,那日她在权杖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海镜宫门前,就是因为想要擅闯宫门才引起了冥息兽的注意,进而同他动起手来。
没想到今日这么简单就得以进入其中,还是被人主动带入。
在跨过宫门的那一刹那,一种陌生的熟悉感突然涌入东乔的心头,她的胸口也隐隐作痛。
玄武发现她不对劲:“哪里不舒服?”
东乔捂着心口,也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但就是......
她的目光扫过宫中的一草一木、看过宫中那些精美的布置,亭台楼阁、雕栏画筑。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里...好熟悉,我心好痛。”
她的话音是前所未有的茫然,迷茫笼罩在她的周身,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你流泪了?”玄武弹指一挥,东乔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而他的指尖凝起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我...流泪了?”东乔知道什么是流泪,但她从没有过。
她定定看着玄武指尖的那滴眼泪,眼中泛起了疑惑的神色,她为什么会流泪?
不是难过才会流泪?可她没什么好难过的,也不为任何事情难过。
玄武端详着指尖的那滴泪水,仿佛透过那一滴泪水在看清什么。
“你随我来。”
正巧这时将御瑾放好的阿冥调过头来,玄武便将东乔手中那两个已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