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人心隔肚皮。”
表面上真心对你的人,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搞你呢。
舒姝又问“那你怎么会从守卫处出来单独修建这城池?”
这事也是颇为曲折“我和胥阳大吵一架后本来也风平浪静了几天,但几天之后我再踏出房门的时候守卫处的人已经全部换成了胥阳的人。”
在守卫处,一直以来胥阳是首领,他是副首领。
但是鉴于在舒姝几人去到宗门大比那一月胥阳一直装病,项重在外主持大局,守卫处中有很多人对他也是极为信服。
他们两人在守卫处的势力其实算得上是两分天下。
“那几日我实在心绪难平,一直未曾出过房门,他便借机将我的人全部调往别处。我和我的人被完全隔离开来!”
虽然那些人信服项重,但是项重和胥阳还未当众闹翻过,明面上胥阳是守卫处的首领,他们也是听从胥阳安排的。
“从那时我就知道,守卫处再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我只身一人从守卫处离开,召集了所有在外的部众就来到了此处。”
“他竟然肯让你离开?如果没错的话将你所有的手下调走,让你孤立无援应该是为了对付你吧!”舒姝觉得这不是一个野心家会做出的选择。
项重沉默了一瞬,掀开了自己的手臂。
“啊呀,好大的伤口。”阿宝惊叫一声,显然是被那伤口吓了一跳。
不仅仅是他,连舒姝几人也为此震惊不已。
上面一条蜈蚣般的长疤还是血肉外翻的模样,虽然已经好转,但看得出来这伤也就是最近的。
虽然对仙人来说受伤都是常事,但是愈合也很容易,少有这么大且狰狞的伤口留在身上。
“不是他放我走,我是一步步从守卫处闯出来的。”
那日项重提着一把长剑从内院一路杀出了守卫处,一路之上鲜血翻飞、血流不止。
可他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要走出那个地方,那个他带了数百年的曾经一度视之为家的地方,那个他曾经守护过的地方。
“不止是这里,我的后背、前胸还有多道伤痕。”说起这些伤口,项重的神情带着难以散去的苦痛。
“我曾经视他为挚友,在从房门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要和他坦白誓约书的事,可开门之后迎接我的却是刀山火海。”
现场一度陷入沉寂,舒姝他们都很同情他的遭遇,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还被反咬了一口。这种苦痛,比身体上的伤痛要狠上一百倍。
“那日从守卫处活着出来之后我便召集了所有的手下来到此处修建城池,守卫处是他胥阳的,我项重也必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地盘。”
说来说去,项重其实何尝不是为了和胥阳较劲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听到这里舒姝大概也明白了,项重在备受苦痛之下做了修建城池的选择,看在他这么惨的地步上,没通知他们也就算了。
“几位仙人莫怪,我只知几位仙人外出,并不知几位何时归来,这等大事都未曾告知你们。”
项重虽然拿了誓约书,但是他心里一直都知道这边界到底倚仗的是谁,也一直将舒姝几人视作边界之主。
能让五大宗门上门拜求的人,他心甘情愿屈居其下。
“没关系的,姝姝可善良了,你这么惨姝姝肯定不会怪你了~”阿宝奶声奶气安慰着项重,小手手也按上了项重手臂的伤口。
项重难得露出点笑意,小家伙的手放在他手臂上为他带来了一丝清凉,让他从苦痛的回忆中挣扎出了一条缝隙。
“谢谢你的安慰。”他未曾注意,阿宝的小手按住的地方正在缓缓的复原。
舒姝瞧见了,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