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个,总觉得他们俩的气氛有点微妙。不过不管怎么说,病好了也是好事。
“那你们今天来是有何贵干?”
胥阳的眼神在这屋内一一扫过,也不知到底在打量什么。没过多久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舒姝和薛崖。
“我听闻二位手中握有五大宗门掌门签署的誓愿书,特来请教。”
请教?舒姝怎么听着这意味不太对呢,一份誓愿书有什么好请教的。
薛崖也抬头望过来,目光落在胥阳身上。
“你想要?”
当初项重见到这誓愿书后哪怕心动却一点没有要据为己有的意思,但时隔半年,没想到刚刚患病痊愈的胥阳却想要来讨要誓愿书。
薛崖觉得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
“想要,但也要二位愿意给。”胥阳站起身来,躬身作揖。
“胥阳知道自己实力微薄比不上二位,没有资格和二位仙人争抢,但”他脸上的神情略微停滞了一下,眼神中漫上了坚定、势在必得。
“但我想要成为边界的无冕之王,我需要这份誓愿书。”他说完了话就紧紧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这样的话无论是谁都只会觉得好笑,他想从强者手中得到一份这么重要的东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他想在这二人面前至少做事要诚恳。
确实,舒姝和薛崖很少见到这种将自己的野心坦坦荡荡说出来的,但是他们也确实更欣赏坦诚的人。
“你知道这誓约书的分量吗?”舒姝将誓约书拿在手中把玩,翻开再合上。
“自然知道。”
这是五大宗门掌门亲手签署的边界之地转让誓约书,只要拿着这东西就相当于拿到了在边界驰骋的令牌。
所以他才想要得到这份誓约书,只有得到誓约书吗,他的野心才能够被满足。
他的执念,也能够被满足。
项重看着好友一直躬身立在那处,这么卑微的祈求别人的成全,说真的,心里难受。
但这是他的好友,这么久以来一直惺惺相惜、互相陪伴,他和胥阳是生死之交也不为过。
“二位,我项重也在此请求,请将这誓约书交给胥阳,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
项重也如胥阳那般躬身行礼,作祈求之态。
“呵,惺惺作态。”舒姝就不喜欢这样的,把自己放在弱势来祈求别人的怜悯。
人们总以为我放弃的尊严在你面前低下头就表示了我的顺从,就表示了我十足的诚意,我都做到这个地步来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这东西我不会给你的。”舒姝把誓约书收起来。
感受到誓约书的存在消失了,胥阳的心猛然一跳,眼中慢慢涌起一股怒意。
“怎么,觉得不被尊重了,觉得我们践踏你尊严了?”舒姝嗤笑一声。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东西对边界的重要性,你们又哪里来的脸来求我们把这东西送给你们呢?”
“实话说,我觉得你们的态度不是坦率诚恳,这叫做厚颜无耻。”
项重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觉得被侮辱了觉得难堪。
薛崖的手指不轻不重敲打着桌面,寂静的屋内只有他的敲击桌面的声音回荡着。
“我们已经让出了边界的实际掌控权,半年来相安无事,我想足够表示我们的诚意。”薛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现在你们得寸进尺想要得到誓约书?未免太过贪得无厌。”
薛崖不知道之前项重说胥阳患了病是真是假,但他现在看得出来胥阳的野心确是真的。
他们救了胥阳一条命,也给了他一直想要的自由,给了他边界实际的掌控权。而算起来,胥阳和他们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