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宓这厢还在灼热地凝视着男人,不成想砚时柒突兀的开口,她明明含着笑,却让自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堪……
而砚时柒刻意给男人投喂一颗葡萄,也成功阻了他的开口。
“砚小姐……”凌宓紧抿嘴角,沉淀了须臾,才笑意浅浅地说“一个称呼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再说我和聿……”
砚时柒不耐烦地挠了挠耳垂,略一扬眉,带着几分调笑“既然只是一个称呼,你又为什么这么执着?你和他怎么了?又想说你们是发小?
麻烦你往左边看看,那还坐着好几位你的发小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叫乔二哥‘牧’呢?”
正抽烟的乔牧“咳咳咳——”
他被烟呛到了!
弟妹你真优秀!
凌宓要是敢叫他‘牧’,他还不得吐出来?!
砚时柒摆明了不想和凌宓和平共处。
本来就互看不顺眼,这聚会里又都是自己人,她一点和凌宓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
但凡凌宓能聪明克制一些,自己也不会挑起口角事端。
谁能忍受一个觊觎自己老公的女人,整天故作亲昵地喊他名字?
凌宓是不是有妄想症?!
砚时柒瞥着凌宓由红转白的脸色,轻笑一声,探身又拿起三颗葡萄,两颗放在手心,另外一颗则往男人嘴里喂。
对此,男人照单全收。
他勾着薄唇,纵容着砚时柒的所作所为,斜倚在沙发中,咽下葡萄后,捏了捏她的腰线。
砚时柒抽空回头瞅他,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捻起葡萄又给他送了一颗,焕然一笑“好吃吗?”
“你给的,自然好。”男人的语气理所应当,浓眉下的瞳紧锁着砚时柒的倩影,他的目光里只有她。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羡煞了乔牧。
他冷瞥着他们,满脸鄙视地哼了哼,移开视线看向表情僵硬的凌宓时,他昂着下巴,眯了眯眼“你不是有事么?还不走?人家弟妹没说错,你也是要订婚的人了,怎么连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都没有了?”
凌宓,面如土色。
她捏紧手中的大衣,不经意地看向墨凉羽,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这一秒,她突然感觉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在这群发小之间,变得如此孤立无援了。
是因为砚时柒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凌宓压抑着情绪,指甲戳在掌心里,疼痛让她逐渐清醒。
她扯动僵硬的脸颊,似歉意地垂了垂首,“我以为砚小姐是个开明大度的人,既然我的称呼让你不高兴,那我以后会多注意的。”
正和男人腻歪的砚时柒,一听到这话,微微一愕,睨向凌宓的目光里,融了玩味和狡黠“凌小姐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很小气的!”
言毕,她将手中最后一颗葡萄递给男人,笑吟吟地继续补充“凌小姐与其跟我争辩这一句称呼,不如去看看小羽吧,毕竟那是你的未婚夫,我看他刚才喝了不少,你若有事先离开,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