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这个名字,她多少有些印象。
虽然她平时甚少关注娱乐新闻,可前段时间媒体天天报道的那位时装名模,应该就是她。
她记得曾看过她走秀的一小段视频,妆发很浓,台风稳健,但上了妆的脸蛋,并不容易瞧出她真实的容貌。
不像此刻,她素面朝天,脸蛋白皙干净,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和温丫头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呢?
这时候,温尔华放下撑着额头的右手,她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淡笑着发问“小柒啊,你是郦城人?”
砚时柒被她的话拽回了思绪,她看向温尔华,不疾不徐地回答,“是的,华姨。”
温尔华若有似无地点点头,“那你的父母呢?也在郦城吗?”
这番询问,显得有些突兀,许是察觉到这一点,温尔华凝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轻缓地解释“老四这些年,过得苦啊,都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对他的爱人难免想多了解几句,小柒你别介意,若是不方便,华姨就不问了。”
很委婉的语气,却分明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砚时柒本还有些狐疑的心思,因华姨的补充而再次被压下。
她笑着摇头,很客气地回应,“华姨,没有不方便,我父母也是都是郦城人。”
“这样啊……”温尔华慨叹了一句,她缓缓掀开眼帘,眼神透着几分微妙地打量着砚时柒,“那你可有兄弟姊妹?”
砚时柒有问必答,“我还有一个弟弟,目前在上大学。”
话至此,容卿回来了。
她似乎走得很急,怕温尔华的头痛加重,刚回来就拿着祛痛膏打算帮温尔华抹一点。
“华姐,我先给你抹点,这还有两瓶,都给你拿着用吧。”
容卿的确是个温柔又体贴的女人。
她作势就要打开祛痛膏的瓶盖,但被温尔华抬手制止,“卿卿,先不抹了。今天这场合,我这身上若飘着祛痛膏的味道也不合适。
我刚和小柒聊了几句,这头痛也好些了,祛痛膏我先收着,你快坐下吧。”
看得出来,温尔华对容卿的态度,的确也夹着姐妹情深。
砚时柒坐在旁边看得很真切,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虽平和,却总是透着几分咄咄的强势。
但面对容卿,温尔华的眼睛里却有着对待妹妹那般的含蓄平柔。
这种感觉,砚时柒在温橙的身上里体会过。
蓦地想到温橙,她不禁有些思念,不知她在帝京的日子是否还好过,给她的金卡,一直未收到过消费短信,大概是要强的自尊心让她不肯刷卡吧。
但愿,那些现金,还能让她维持一段时间。
砚时柒陪着容卿和温尔华又坐了几分钟的时间,期间她鲜少开口,大多是对面的二人在话家常谈趣事。
她坐在一边,插不上话,显得格格不入。
年龄带来的差距,还有岁月积淀的阅历,多少还是会有代沟隔阂。
这时候,容卿正和温尔华笑谈着乔擎的近况,身后也渐渐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