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道是我要做的事情。”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正义的化身,真的太天真了。就算你今天杀了我,就算你亲手毁灭了整个通天教你也不是正义,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会令天下人惧怕,你杀的人越多,世人越会将你视作怪物,才不会为你的正义行为感恩,在他们看来你就是个屠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不需要理会世人如何看我,我只需要完成天道交托给我的任务。”
“沈飞,拍着胸脯说你敢确认世上一定有天道存在吗。”
“拓跋凤凰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冥冥之中的那双手左右着每个人的命运走向,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
“如此说来,那些无辜者的惨死也是被天道左右的喽?”
“不,无辜者的死是因为人类心中欲望的膨胀。”
“自相矛盾的说法,你们道宗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
“我们道宗怎么做,用不到你来妄加评论。更何况,我告诉你,我代表的并非整个道统,我代表的只是蜀山剑派。”
“那便来吧,看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区区陵鱼,我境界未成的时候就杀过一条,再杀一条能有多难。”
“那就试试看好了。”出现在眼前的陵鱼确实和长宫子召唤出来的那只不一样,这只陵鱼的体表覆盖着坚硬沉重的甲胄,紫荆的触须想要刺穿它身上的硬甲恐怕很难。沈飞今天本不打算用出五行创生术,他要手刃敌人得到畅快的感觉,以手中的剑进行贴身肉搏的战斗。
沈飞站在陵鱼的面前,对方庞大的身躯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甚至没有陵鱼的一颗牙齿大,但若有人从旁观战,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明明体积有着鲜明的差距,但沈飞却一点都不显得渺小,一点都没有胆怯和畏惧,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仿佛即将度过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目光淡然的望着面前的怪物,没有表现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也没有不可一世的轻视,眼中充斥的只有悲哀,为其放弃伦常所造就的生死循环悲剧感到悲哀。
沈飞动了,宛若猛虎下山,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剑,剑就是老虎的牙齿,剑就是老虎的爪子。邵白羽有着鹰的眼睛,锐利而孤高,翱翔在九霄云外尽观所有;沈飞有着老虎的眼睛,凶狠只在某些特定时刻出现,眼底深处隐含着身为王者的不可一世,隐含着天下唯我的王霸之气。
握着剑的沈飞恰如一只下山的猛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林中其他生物都要退避三舍,挡路者只有死路一条。
沈飞和剑融为一体,他现在傍身的除了剑罡之外还有凛冽的剑意,那是掌握了剑道精髓的人才能拥有的。剑罡拥有实质,剑意也拥有实质,剑罡是有棱有角的光弧,剑意是不定形态仿若幽灵一般的匹练,两者既相近相容,又相远相斥,是持剑者能够仰仗的两件御敌之物
剑乃杀器,剑罡和剑意由剑中而生自然都是杀人的手段。沈飞本不想枉做杀孽,奈何敌人无法无天,尽做出天理不容之事,让他不得不手染鲜血。
沈飞消失在视线中,再出现时已到了陵鱼的嘴中,这行为着实吓了拓跋凤凰一跳,她看到沈飞蓦然消失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会来偷袭自己,找东找西,戒备来戒备去,却万万想不到沈飞直捣黄龙,直接站在了陵鱼的齿缝之间,站在那卷起的舌括上。
“他要干什么?他能干什么?他站在那里稍稍异动就会被陵鱼吞下肚子,他这行为无疑是在自寻死路!”拓跋凤凰的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所有的念头都认为沈飞是在自寻死路。
确如她所想,沈飞就是如此胆大包天的自寻死路!只见他深提一口气,双手持剑剑锋向下,就那样轻松随意的将手中的长剑刺入陵鱼的舌括之中。
“噗嗤!”喷出来的不是血,而是阴气森森的冤魂鬼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