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意为之呢,他可听说过一些巫蛊术之类的邪术,可以左右人身体当中的阴阳平衡。拓跋烈和拓跋真是当朝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在他们之后过了将近二十年才又有男孩降生,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的。如果拓跋圭确实很能生男孩的话,就该一直生下去,怎么可能前半生生出来的都是男孩,后半生生出来的都是女孩呢。”
心里面这样想,可是万万不敢说与拓跋烈听的,毕竟当朝贵妃娘娘灵如意是咱们十一皇子拓跋烈的生母。
但听拓跋烈继续说道“我大哥想必道尊已经很熟悉了,他……”
“殿下,可否打断你一下。”
“哦?沈道尊有什么事情吗?”
“道尊、道尊的,听着好别扭,不如殿下就称呼沈某为先生吧。”
“沈先生……”拓跋烈上下打量沈飞,噗嗤笑起来,“我印象中,向沈道尊这么年轻便自称先生的,可是不多。”
“殿下觉得别扭的话,便还是继续以前的称呼好了,沈某只是觉得之前的称呼把咱们之间的距离搞得疏远了。”
“还是称呼你为道尊吧,毕竟先生是蜀中上仙,地位尊贵。”
“和殿下比起来不值一提。”
“呵呵,道尊不必客气了。”
“殿下喜欢便好。”沈飞对此很无奈,搞不懂拓跋烈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了。
不过其实也很好理解,生在帝王冢里,耳濡目染的尽是权术,大多以虚假的面容示人,究竟心中怀着怎样的想法,谁也说不好,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吧。
“我这几位兄弟当中,大哥拓跋元吉沈道尊应该最有了解,正是和我十哥拓跋真争斗的最激烈的一个人,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位的人,他的母后,是当今皇后娘娘,是后宫最高权力的拥有者。二哥拓跋浩辉,似乎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他的生母在他出生的时候便死去了,所以拓跋浩辉自小都是在乳母的照顾下长大的,这导致了他自出生之日起,始终没受到太多的约束,向来荒淫无度,府内奢靡之风盛行,曾为了两名妓女与一朝堂公卿大打出手,遭到父皇的惩戒,现于府上深居简出,嫌少露面。”
“三哥拓跋伯夷,半月前死在金陵,不必再提;五哥拓跋泰,是静妃娘娘的独子,不太得皇上宠爱,却生性油滑,有一部分朝臣的支持;六哥拓跋寿是宜妃娘娘的大儿子,爱好附庸风雅,擅长诗词歌赋,得到一班文人的支持,其势力仅次于大哥和十哥;八哥拓跋夏是拓跋寿的亲弟弟,依附于拓跋寿,两人结成了利益同盟;十七弟拓跋华就不说了,年纪小,生母出身低,对皇位构不成直接的威胁。”
“按照殿下的意思,现在能够对皇位形成争夺之势的似乎只有五个人了,分别是大皇子拓跋元吉、二皇子拓跋浩辉、五皇子拓跋泰、六皇子拓跋寿、十皇子拓跋真,力量相对强一点的是大皇子、六皇子和十皇子,其中大皇子和十皇子实力最强,势力最大。”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殿下虽然久居塞外,对于庙堂之内的事情,似乎了解的很清楚。”
“总不能当个瞎子乱撞,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拓跋烈苦笑。他虽然褪下了一身的戎装,却仍穿着束身衣,方便行动。脸孔比沈飞成熟不少,肤色有些发暗,肌肤算不得细腻,仔细看,其中还存在着许多细小的裂口,这些都是长久深处塞外,被塞外的狂风吹拂侵蚀的结果。身材也是高大的,与沈飞相仿,体型健硕,肌肉结实,手掌关节粗大,从远处看一副练家子的做派。腰杆挺得笔直,与沈飞说话的时候,耳朵时不时的动一下,留意风中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