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了现在的令狐家家主,在名义上执掌金陵,叱咤一方。”
“确实没想到,他从那时开始便已经计算好了一切。”
“出生在帝王冢里,玩的就是阴谋诡计,在这方面我们比不过他。”
“以后怎么办。”
“按照与他约定的,全力扶持大皇子登上帝位。”
“真的要这样做吗?”
“就像赌博押注一样,押的大,押的彻底,所能赚取的利润才能丰厚,是时候下注了。”
“可是十皇子那边,也在努力和咱们教主取得联系。”
“教主的决定我不管,但金陵城是我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地方,决不能有任何差池。”
“属下明白。”
擂台上,楚邪撇着嘴,一边注意打量四周的动静,一边小声对若雪说“喂喂,蠢丫头,快别哭了,赶紧给他疗伤,沈飞血流得太多,不能随便移动,竞技场派来的医生我又不放心,只有你能够救他。”
“对,对,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得想办法救救沈飞哥哥才行。”闻听自己掌握着沈飞的生死,纳兰若雪终于坚强起来,擦擦眼泪,“楚邪哥哥,我的真实年龄比你还大呢,才不是什么蠢丫头呢。”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想不想让他活着,快点动手吧。”楚邪小声地抱怨。他和若雪从小相识,有着童年时期最真挚无邪的感情,交谈起来没有包袱。
沈飞倒在血泊中,鲜血汩汩流出,根本抑制不住,一向仰赖的童子金身完全失去了作用,像是沉睡了起来。七小守护在擂台各处,围成一个圈子,防止有坏人作祟。
两名侍女刚刚跑到擂台边上,她们不像若雪那样会飞的,挤过人群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想要登上擂台,却被张牙舞爪的七小阻止了,看来七小对她们不太信任。
沈飞气若游丝,满身满脸尽是鲜血,艰难地抬起手往腰间伸,想要去翻找些什么,最终没有成功,对若雪道“快,若雪,快,把仙丹找出来,只有那个能救我的命了。”
沈飞艰难地说,生命逐渐远去的无力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哪怕是与炎天倾对战的时候都因为激战过后马上昏迷,没能够彻底的体会无限接近死亡的滋味。
此刻,目睹着血液流出身体,感受着体温快速远离,他体会到了深深的绝望。
所谓苟且偷生,人生在世,最宝贵的东西说到底还是性命。无论你多么的惊才绝艳,眼高于顶,在死亡面前都显得渺小而软弱。也只有直面死亡的时候,才能更深切地感受到活在世上的美好。
充满绝望的时刻,沈飞深切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感受到了渺小带来的软弱,他要变强,他要活着,他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要做,有着远大的抱负没来得及施展,他是终将乘风飞起的雄鹰,就像白羽那样,有着健壮有力即将张开的羽翼。
——一定要活着,无论如何。
“快,给我拿仙丹。”沈飞一边说着,一边向外吐血,从背后捅来的长枪贯穿了他的脏器,左右地搅动更是将脏器撕碎得稀巴烂,沈飞的身体就像是被开了洞的酒桶,根本没办法阻止醇香的酒从内部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仙丹是他保命的唯一机会,他不确定是否可行,总归要试上一试。
若雪却在此时手忙脚乱,她是真的害怕极了,害怕失去沈飞,也害怕犯错,所谓关心则乱,她越是战战兢兢,越是忙中出错,芥子袋刚刚取出,就已打翻在地,若是寻常布袋被打翻的话里面的仙丹早已就此撒出,幸好是压缩了空间的芥子袋,即便如此若雪也被吓得尖叫“沈飞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若雪,别慌,快从里面找出来丹药,越多越好,喂给我吃。”沈飞用出最后的力气安慰若雪,现在的他也只能做到这些。
楚邪在旁边看着,没好气地抱怨道“真是个蠢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