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从水里面爬上岸,引起画舫一二楼女子们的笑声,引起两岸红楼窗边侧头观望女子们的不屑,浓妆艳抹的老鸨更是摇晃着手中的绢帕,公然调笑道“公子们啊,我们家芊芊姑娘是漂亮,可也不要因此伤了身体才好啊。”
老鸨这样说,大有深意,谁都知道,男人最容易被什么伤到身子,弄坏了肾。
那些从水里面爬出来的人落得个落汤鸡的下场,垂头丧气,再没有心思留在此地了,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飞对自己情绪一时失控给他们造成的伤害非常抱歉,却并不后悔,往前行进的过程中,慢慢脱开了若雪的手,趁着岸边的人全部离开,自己和画舫毫无阻隔的空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出手,手起剑出,等到收回的时候,大概也没有一个人发现到。他得意地望向楼上,望向那坐在三楼琴房内,高高在上的抚琴者,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容,领着若雪漫步离开了。
在他们身后,女眷们大呼小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竟是那做工精良的画舫被不知名的东西刺出了一个洞,船底漏水,正在慢慢沉没,琴台内的女子毫不动容,面容冷峻地哼了一声“哼,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最近一段时间,沈飞似乎特别有女人缘。
一场不小的惊慌出现在仙女河上,奢华画舫的进水引起身边之人的尖叫,其中女人的叫声多数是幸灾乐祸的,男人则是忧心忡忡,惦记芊芊姑娘的安危。
唯独琴房内的人不动如山,在船员们心急堵漏的时候,居然又安然自若地弹奏了一首潮汐曲,帮助大家稳定心神。
等到一曲终了,船身的破洞也终于被堵上了,为了芊芊姑娘的安危着想,今天的游船暂且结束,留到日后再来。早已等候在河岸两边的人们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落,在他们看来,芊芊姑娘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画舫原路驶回河港码头,岸边的人们直到芊芊姑娘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纷纷寻自己常去的红楼发泄体内的欲火。黄、赌、竞是金陵城三大支柱产业,其中利润最大的,不是看起来火爆异常的竞技场格斗;也不是每天都有几个人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博服务;而是红馆诸女的迎来送往,看起来不起眼的几排小楼,就像是会生金蛋的鸡,每天都往外吐出白花花的银票。
走入红楼所在的地界,连前行的道路都不一样了,三层小楼林立,羊肠小路曲径通幽,弯弯折折,似乎每过一个拐角都有新的发现,最中间两栋五层小楼对面而开,都是令狐家的产业,一边卖艺,一边卖身,其价格都为天价,能在里面睡上一觉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据说四大家族的族长都不能对红楼内的头牌随意妄为。
行走在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纳兰若雪自然是十分不情愿的,她今天没有换上男装,这样贸然进入,也确实不太合适。沈飞本来想离开,可仔细寻思,又觉得可惜。反正已经走到这了,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便强拉着若雪往前走。
一位帅哥,一位美女,行走在连接各楼馆的小路上,引来姑娘们的阵阵调笑。羊肠小路本就细窄,路两边还系着一条条的绳子,把肚兜啊、袜布啊,等私密物品挂在绳上晾晒,路过时嗅到其中残留的体香,已让人身体燥热,情难自禁。本来聚集在河岸两侧的人们快速被各楼馆瓜分干净。
再往前,耳边清净了不少,红楼里的姑娘看重的是银子,管你是俊男还是美女,在她们眼中都比不得银子重要,见沈飞领着个女人进来,已知道不是自己的财主,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一直到了中心地带,才重新有人招呼他们,靠内的几家馆子不单单是做皮肉生意那么简单的了,其中好几家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类似这样的女子对钱财就没有那么在乎,她们更加在意的是才学和长相,似沈飞这般英俊帅气的男人正是她们长久渴望的对象。
各个灯光朦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