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刚刚的赌局不会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吧,否则为什么连虎姐都现身了。
众人终于怀疑起来,仔细想想,那一连串的失败似乎很不寻常,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
虎姐缓缓吐出嘴里的烟气,下巴微微抬起,眼睛斜向上看着屋顶上的灯台“你怎知我有权力决定这些?”
“否则你为何前来与我对赌?”沈飞挥手,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站在那边的人就是令狐悬舟吧,想要见到赌场的大老板,其实也没那么困难。”
“呼。”从沈飞大有深意的笑容中,虎姐读到了狡猾和机敏,本以为只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仙道小辈,准备随随便便上前教训一番,哪里想到随着交往的深入,才蓦然现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说起来,在赌场出老千的人不胜枚举,沈飞这般的做法本来算不了什么,可是狐悬舟扶拦而望,看到了楼下的这一幕,马上打定了主意亲自下楼查看,甚至兴师动众地委派自己亲自出马,显得很不寻常,难道他一早从沈飞的行动中解读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善于识人,所以仅仅从远处观望了一眼,就了解到来者的不同寻常?
虎姐自认为手眼通天,但对于枕边人令狐悬舟一直都有着摸不清,猜不透的感觉,令狐悬舟心思缜密,有拼劲,敢想敢做,厉害的不得了,他做的事情在一开始看的时候,往往不能了解其深意,等到了解了其中深意的时候,才会现到自己的肤浅。就好像当初花费重金建造金陵城斗技场,在当时来说,在金陵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斗技场的项目绝大多数人看好,包括自己,可是令狐悬舟执意要做,而且一做到底,等到斗技场开业的时候,众人才现,这哪里是斗技场,根本就是个聚宝盆,一切都如令狐悬舟一早构想的那样。
虎姐暗暗心惊,神色却是如常“公子,就你这身子骨,进入斗技场当饲料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去斗技场当饲料啊。”
虎姐这样一说,众人纷纷附和,狂笑起来。
沈飞对身边人的嘲笑不以为意,目光缓慢地扫过众人“姐,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请便。”
“就算我是去当饲料的,一条人命再加上桌上这将近万两黄金的筹码换你一杆烟枪,难道还不足够吗?”
“呵呵,你说的也对,那这局我赌了。”
“玩什么?”
“你会玩什么?”
“最简单的,摇骰子比大小如何?”
“几颗骰子。”
“三颗吧,就按正常的规矩。”
“好,听你的,上骰子。”
沈飞拍拍纳兰若雪的后背,示意她站起来,自己抻开两边的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和干净的双手,纳兰若雪看着沈飞志在必得的样子,倒真的有些狐疑,从没听说过对方还会摇骰子。
骰子这东西说起来是赌场上最惯用的道具之一了,在没有滚珠、木牌等一系列琳琅满目而又非常复杂的赌博道具之前,一个瓦罐,三枚骰子是赌博最常见的手段,而赢和输就在于骰子的点数,比大点就是点数高的赢,比小点,就是点数低的赢。
不一刻功夫,赌博的道具被端了上来,完全一样的六枚骰子,两个瓦罐,为了确定其真实性,甚至允许沈飞亲手查验,从这点来看,虎姐在赌博方面一定非常擅长,拥有着绝对的自信。
从她刚才对付纳兰若雪的手段来看,虎姐不仅是个修道中人,而且惯常使用烟香,善于,这些手段在赌桌上非常实用,沈飞却丝毫不畏惧,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在临开赌之前,忽然道“等一等,开赌之前我想进一步加大赌注可以吗?”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熟悉,记得刚刚与光头男子赌最后一局的时候,沈飞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次性拿出了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