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云,月朗星稀,以手指天,玄女剑凝化而出,在空旷无人的院子里,在月光下舞动开来。
相传,玄女剑中藏着一套剑法,是封印在剑中的玄女生前使用的,拥有着诡异莫测的剑招和变化无穷的步态。只有当持剑者与玄女剑契合到某种地步的时候,这套剑法才会浮现于心中。
莫君如趁月起舞,进入到玄妙的境界,剑招无穷无尽,步伐飘逸空灵,而又无迹可寻,那迷人的月光被长剑收拢于锋刃之上,每出一剑,都斩碎掉一片月之霜华。
火红的长袍与这明艳的剑式互相映衬,再与头顶的月光结合,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
莫君如如痴如醉,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纵情挥洒在天地之间。直到一个人影从剑锋前经过,才将她带回了现实。
“哎呦。”纵情舞剑的自己碰上了猛撞冒失的家伙,剑刃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那人跌坐在地上,泪眼模糊,脸上的妆花的不成样子,竟是死对头纳兰若雪。
女人的泪不仅能感动男人,还能感动身边的女人,看到她这样,莫君如很是不忍,凑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好疼。”若雪娇嗔,推开她伸过来的双手,“你管不着。”站起来,径直跑出了院子,消失在黑暗中。
“到底怎么了?”君如有些担心她,“遇到了什么伤心事,让她哭成这样,好可怜呢。”踌躇片刻,最终没有追出去,或许,现在的她也是想静一静的吧。
深沉的夜色下,孤单的男女默默地缩紧了身子,他们在成长,成长便要经历挫折和未知。
第二天,神圣的玄青殿上聚集了很多从没见过的人,他们穿着各种颜色的道服,腰间悬挂着样式各异的宝剑,唯一的共同点是——同样仙风道骨,道貌盎然。
沈飞隔着人群观望,始终没有见到纳兰若雪的影子,心中不免担心。直到邵白羽从背后猛地拍上来,才将目光从人群中抽离。
“喂喂喂,找谁呢。”邵白羽明知故问。
“找你啊。”沈飞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将目光投注到人群中去了。同时有一搭无一搭地说道“你就在殿上睡觉,怎么这么晚才出现。”
“切切切,我还想问呢,你昨天晚上跑哪去了。”和沈飞在一起久了,邵白羽有意学他幽默的态度,“话说,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啊,背着我喝酒啦?哪来的酒啊?”
“哪有,产生幻觉了吧你。”沈飞不承认。
“你这个家伙,真是不老实。”邵白羽看他不愿意说,自己干脆也不再问,笑嘻嘻地逗他道,“昨晚没睡好觉吧,是不是忽然间现,若雪姑娘对自己很重要。”
“你给我闭嘴。”沈飞怒,走入人群中,远离邵白羽,他今天实在没心情和他斗嘴。
钟离师兄的死,对两人的打击并不算大,因为在他们看来,与其说钟离师兄是死了,倒不如说是飞升了、净化了、升华了,进入到了更加美好的世界。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近距离地观看了那场惊世的战斗,钟离师兄最后时刻展现出的强大,怕是掌教和云师叔联手都远远不及的。在他们想来,人生要么辉煌灿烂,要么黯淡无光,辉煌可能维持不了太久,却能让你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自由;平静或许能够维持很长时间,但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两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在他们想来,一瞬间的辉煌,比一辈子的庸碌美好得多。所以师兄是死得其所的。
看沈飞走入人群,邵白羽没有跟上去,他知道对方在找什么,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觉得珍贵,沈飞如此,自己也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现在的景况。
邵白羽放眼望去,看到人头攒动的玄青殿上,几乎每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身上都配齐了三样东西。其一,道服。几乎每一位仙人,无论年龄多么老都穿着道服。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