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美。自己对着鸠山鸣施行一礼,道“师兄好意,在下领会了。”接着对着那书生,重重甩袖,“功夫易懂,人品难学,望师兄好自为之。”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回位子上去了。
那书生面色难看,脸部肌肉抽搐,险些发飙,鸠山鸣满面堆笑地拉住他“好了好了,我的尹师弟啊,今天就到这了,等有机会,有机会再行论道吧。”
原来,这书生模样的人,正是朝华峰峰主最钟爱的弟子尹朝华,出生于开皇十二年早夏的朝华峰蕙草殿,其父为峰主师弟,其母为峰主表妹,算的上是名门之后了。
尹朝华出生时身体孱弱,直到五岁才能开口说话,说出来的第一个字,不是父,也不是母,而是书。所以,往后的日子里,人们都称呼他为小书生。七峰中,朝华峰以君子之风得名,尹朝华从小喜爱读书,传习君子之风,绰绰有余,再加上家世渊源,所以,朝华峰主对他宠爱有加,八岁的时候,就确立了接班人的身份,长伴左右。
鸠山鸣牵着尹朝华的手,穿过过道一路向前,来到第一排上,自己迈腿,坐在里面,让尹朝华坐在外面,随行的两名朝华峰弟子,则坐在他们身后。
一众学徒看着他们,男生的眼神里充满了醋意和不屑,女生则唯有花痴。这朝华峰的弟子各个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折扇摇曳,诗情画意,看起来赏心悦目,听上去耳目一新,女生想不喜欢都很难。尹朝华君子之气融入骨髓,坐定后,对着金蝉翠施然行礼“早安,金师弟。”
“早安,尹师兄。”
山上的论资排辈,看得不是年龄,而是正式拜师的时间,金蝉翠六岁方入师门,所以几乎见了谁,都要称呼一声师兄。
折扇摇曳,风度翩翩,尹朝华淡淡地回眸,引得众女生尖叫,其中一个捧起桌上的宣纸,冲上去,求尹师兄签名,后者淡淡一笑,接过笔,一阵挥毫,行云流水般地在其上落下了自己的大名,像是早已习惯了如此。
“伪君子。”沈飞斜觑跃跃欲试的莫君如,大声地说道。
邵白羽道“若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风,那朝华峰当是七峰中最不济的了。”
“什么谦谦君子,完全就是狗屁。“沈飞附和。
莫君如则犯起了花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左拥右抱,忙着签名的尹朝华。
金蝉翠的脸红红的,胳膊偶尔被忙着要签名的女生躯体擦过,先是惊讶,继而害羞,然后酸楚,最后强装镇定。
鸠山鸣瞧得清楚,会心一笑,心中言一向激进的金师弟也有可爱的一面嘛,哈哈哈。
其实,若论俊秀帅气,有谁能比的过邵白羽;论棱角、体魄,又有谁能赛得过沈飞。只是,两人年纪相对众人而言,小了一岁,两岁,甚至更多,显得太稚嫩,而且登山之时,又太过锋芒毕露,所以,才不招人喜欢的。
“借过,借过,来晚了,来晚了,来晚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硬生生地挤过本就不宽敞的过道,引起一阵桌椅碰撞的叮咚之声。
犯着花痴的女生和嫉妒心异常严重的男生,纷纷抱怨起来。
那肉球气喘吁吁地冲到前排,看尹朝华身边虽然还有个位子,但明显以自己的身材坐下去会很挤,所以,就坐在了金蝉翠的后面,坐下后,又像触电似的猛弹起,肚子凹陷,对着几人深鞠躬“鸠师兄,尹师兄,金师弟,早上好。”
“早上好,雷师弟。”鸠山鸣用手帕掩嘴,淡淡地笑着。
“雷师弟,不愧是碧池峰最优秀的弟子,做事真是雷厉风行啊。”尹朝华一根一根地张开扇叶,脸上挂着君子之笑,但笑容背后,隐藏的却是极度的虚伪和小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