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的书房大概只有古玩和玉器瓷器之类的,现在话说大概可以称作展览馆,对于价值连城的东西,他还喜欢每天都过一次目的,同时也相当是过一次数。
他自己鸡贼,便也担心别人把自己宝贝给偷去了。
此时的李成栋正左手拿着一个据说是武则天的尿罐儿,右手拿着个彭祖的痰盂把玩着。
左手的尿罐其实就是一个带花纹的陶罐,不过有人说这是耀州瓷,他便信了。
女皇武瞾用不用陶罐撒尿先不说,横竖明白人一直想对他说又不好打击他,就算真是耀州瓷,那品种也是宋代才出现滴。
他右手的痰盂到还真很幸运的是一件瓷器,不过是曾经不小心打碎过的,被好心人给粘住了,大体恢复了原样。
而且人家好心人指着上面碎裂的纹理对李成栋说这绝逼就是哥窑的特点,儿子糊弄。
于是乎他便也相信这个必须是彭祖吐痰吐了八百年的东西,真的儿子糊弄,这绝对是个宝贝。
宋代五大名窑他俩手一边儿一个,李成栋心中很骄傲啊。
赵氏盈盈推开房门站在他面前,李成栋先是心头一阵抽搐,感觉有点儿发虚,而且还虚得上了头。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不胜酒力的赵氏小娘子晕了过去,他也晕了过去。
吃过早饭,赵氏又款款而来,李成栋心里喃喃这尼玛不是来见我的,这特么是来杀我滴呀。
李成栋不觉放下了尿罐儿,看着赵氏强撑出一副笑脸示威道
“还是俗话说得好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被耕坏的地呀。”
赵氏那脸晕朝霞,腮凝晚翠的小样儿,欲语还休。
那丰盈水嫩的肌肤,那柔弱无骨的身段儿,简直了,什么叫做修短合度,哪儿叫做秾纤得衷。
可谓我见犹怜,不比昭君逊色。宛若汉家仙子,当是文成再生。
李成栋当然不会什么太好的形容,他只是觉得这个赵氏特别有韵味,有一种所有女人都无法比拟的让人心炫神迷的魅惑力。
赵氏美则美矣,其实魅惑呀什么的,更多是他的体虚之症产生的幻觉。
赵氏微步盈盈地走向李成栋,被她那秋水一般的眸子照射之下,李成栋被打回了原形,回归了本性
清纱窗割裂了金色的阳光,阳光被从纱窗的缝隙中钻入书房。
李成栋热得喘不过气来,抓起一把蒲扇放在赵氏手中,命她替自己扇风。
斜靠在罗汉床上袒露着肥嘟嘟的大肚腩,感觉有几番凉意袭来,李成栋怡然了,晃着脑袋,哼起俗不可耐的曲调。
面前原本摆放的很规矩的书案都被他推到对面的墙壁上去了,那书案留下了两道刺耳且漫长的痕迹。
透过清纱窗,天空有一股血红色的云团被强风轰击着,赵氏凄然失神,不觉,放缓了扇扇子的力道。
李成栋冷着脸抢过她手里的扇子,撕拉一下,扇柄将赵氏攥得通红的手掌划出两道白痕。
他将自己胖大的身躯摔进对面一张滕竹椅子里,喘着粗气继续赌气似的扇风,不去理会揉着手心颤抖着啜泣的赵氏。
两行清泪酝酿着,经由赵氏修圆的耳轮直直滑落,滴答在狼藉的书案上。
总是这样的,往往一件小事,李成栋便会突然发飙。
赵氏却只能默默忍受,可是手心的血不能一直的流。
她拿出手帕,把自己满心的委屈一下一下擦干。
被拭去的是自尊,是卑贱的命运,还有午夜惊梦的不堪回首。
用缠着手帕的手拭去泪痕,轻手抿了抿散乱在耳边的乱发,整整齐齐的别在耳后。
赵氏看向李成栋重新整理了笑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