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期间、节假日期间,不都要驻点维稳嘛,我以前也去过啊,最难也不就是住到这些重点对象家里去而已,又不需要做什么,不也挺好的吗,只是……这个赵左确实这些年,听到他的名字比较多,到底这赵左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让人头疼?不是钱赔到位了吗?”
吴云叹口气道“我也是听说,他出来后,拿了65万国家赔偿,没几年就霍霍完了,后面也没得生活能力,现在中院那边给他安排了个清洁工的工作,算是替国家养他了,也算仁至义尽了。可他还一直不满意,隔三差五的就要闹,具体闹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得,过了这几天,天天守着他,估计我就知道他要闹什么了……听说他闹的很凶,别拿刀砍我就是了。”
“哦……还有这事……”张睿明这时沉思了一下,带着好意对吴云提醒道“做维稳工作,最重要还是要有同理心,换位他的角度去看,一辈子基本都被那个案子给毁了,有些埋怨、仇视的情绪,也可以理解,一定要耐心做他工作,好好守着,保护自己,千万别和他起冲突。”
张睿明这
番谆谆教导,吴云现在哪听的进去,想到接下来这两天的苦日子,脸上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哎……哪有说的这么容易,我听说上次几个做他工作的,都被他赶了出来,在屋外睡了几天……连以前专门报导他这个事的记者,现在都和他闹翻了,天天被他骂,整个就是一个怨天怨地的瘟神……今天我还要写什么关于赵左的重点工作报告,明天就要发到省检去,还要上省检的检务期刊!可现在都这么晚了,就算熬通宵都做不完了。”
听出吴云语气中的痛苦,张睿明叹了口气道“这样,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脆今天晚上我陪你去一趟吧,做群众工作我比你有经验一些,而且,这份重点工作报告,我也能帮上些忙。”
听到张睿明这番话,吴云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真的?张检,这不太好吧,太麻烦你了……”
张睿明只是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说什么呢,我也马上就要离开市检的人了,能早点还你人情就早点还吧。”
…………
为了方便赵左的生活,津港市中院以书记员的标准给他安排了中院后面的宿舍楼,走过绿茵茵的一片花园,就到了这中院的宿舍楼下。
楼下司法局的同志早就等得不太耐烦了,见吴云终于过了,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赶紧和他把交接手续一交,总算是把这个烫手的任务给卸下去了。
看到这两位司法局的同志,径直站在楼下守着,张睿明有些奇怪,他问道“兄弟,怎么你们一晚上的,就蹲在这下面了?怎么不上去啊?”
“上去?上去干什么,天天被那样吼,整个人都要神经衰弱去。”
“吼?谁吼?吼什么?”
那司法局的干事,见张睿明问到这问题,神情一撇,似笑非笑的露出一个“你以后就懂了”的神情。也不回答,转身就离开这中院的宿舍,留下张睿明和吴云面面相觑。
赵左的宿舍并不高,考虑他不稳定的情绪,中院给他安排在206寝室里,张睿明才走上楼梯,就闻到一股怪味袭来,这味道说不出什么感觉。腥臭腥臭的,闻起来倒有几分蛋白质粉的味道。他一捂鼻子,跟着吴云敲起了赵左的门。
“赵师傅?赵师傅?在吗?我是津港市检的,今天有个回访任务要找您聊下……”
这宿舍的薄薄木门聊胜于无,但此时却代表了个人权的尊严,吴云敲了半天,没听到里面动静。只能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试图打开这扇木门。
他手刚搭上去,通过那冰冷的把手,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触感,在听到“疙嗒”一声后,吴云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里面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赵师傅,赵师傅,我们是市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