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日子?”刘氏摆了摆手道。
“是晴儿爷自个翻得老黄历挑的日子呢!”刘氏又问。
“原来是晴儿爷自个挑的日子,那也好。”孙氏道。
刘氏的兴趣却不在这日子好不好上面,而是在其他方面。
她往孙氏这边凑近了几分,兴奋的道“三嫂,听说这些事儿都是交给廖氏来操办的呢,我就在想啊,这天底下恐怕就没有几个正妻乐意去操办这种事儿吧?”
“这要是换做是我啊,别提操办了,我都恨不得把她打发得远远的,滚得远远的才好!”
“四弟妹,这话就别说了,一样水土养育百样人,每个人的心性和想法都不一样。”孙氏道。
刘氏撇撇嘴,退后了一点,道“切,我就不信那个廖氏能贤惠到心甘情愿去接纳李绣心母子,还去操办那些事宜。”
“廖氏这进门才两个月,还是地地道道的新妇呢,新妇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夫家的亲戚朋友恐怕都还没认全呢,这就要去迎新人进门了。”
“何况这新人还不是一般人,是带着娃进来的,一进门这腰杆底气就硬,廖氏啊,心里指不定咋样委屈呢,可又不便跟旁人说,哎,可怜见的哟!”
“四婶,来吃点瓜子,喝口茶水。”小花端着东西过来了。
刘氏抓了一把瓜子在嘴里磕得风生水起,接着跟孙氏这里说着她从外面听来的各种事儿。
杨若晴坐了一会儿,没兴趣听这些,便起身离开了。
子川大婚,大哥纳妾,小侄子回家门,这三桩事儿赶在一块儿,她都得去花些心思来准备三份贺礼。
夜里,杨若晴还在灯下为李绣心的孩子做一块小肚兜。
金银项圈什么的,其实对于小孩子来说,只是一种体面,得到实惠的是小孩子的爹妈。
对于小孩子来说,身上经常戴着金银首饰其实不太好。
有句话叫财不露白。
所以,与其送那些俗物,还不如亲手给孩子做件小肚兜小衣裳之类的,以表真心。
当然,这真心跟孩子的生母李绣心是没有半文钱关系的,纯粹是因为这孩子是大堂哥年仅三十的第一个孩子。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杨若晴诧了下,随即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来到窗边,侧耳细听。
窗外,稍安静了一下下,随即便再次传来了声响,这声响,似脚步声,很轻,却又透出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