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的桌子每一桌都是满的,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香凌带着人拉着啤酒回来,吓了一跳,乌丫丫一大堆人,张老汉一个人在忙活着又烤串又是招呼客人。
他的孙子叫张柳,孙女叫张喜,就是一个柳儿,一个喜儿,贫苦人家都是这样随意取名,怎么好叫怎么来。
把车上的酒卸下,“那个,你们帮老伯着烤串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再送一车过来”
“姑娘,你会推车吗?这车子这么沉”
“会推,客人要紧,这酒有二十坛,一个桌上先上一坛,先让客人喝着”
就这样,香凌一下又拉来二十坛,妮子也跟了过来,还帮忙在一边给客人上菜,这十二桌人,没一个人走的,一边慢慢吃,一边喝,除了送的那一坛,还要了好几坛。
拉来的四十坛啤酒,部干光,馋的别的摊位的客人直流口水,“嗳,那边的姑娘,你这酒不能光卖你们那边呀,也得给我们这边卖点呀”
“三天之后再卖你们,这三天只供这边,对了,前街我们开了酒肆,想喝这酒的白天去买,只是不优惠,一斤十五文,晚上不开门,在这里喝一斤二十文”
一个一个爱酒之人,都不停的咽口水,都盼着太阳快升起来,第二天赶快来到,一晚上除去十二坛白送的,剩下的二十八坛,一坛五十文,就是一两四钱的银子。
里面的利润不说,就说张老汉一家吧,夜深了,客人都散了,一家人数着银子,高兴的直乐呵,今天买海鲜和菜花了差不多二两银子,如今手里有十两。
而且,菜和海鲜一个菜价卖出去,里面的利润该多大,今天真是一个大丰收。
给了香凌一两四钱的酒钱,再除去二两的本钱,净赚了六两多,这是他们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六两啊,那一个月是不是就是二百两?
就算下雨刮大风,有一半时间不出摊,那也有一百两呢,他们也不图赚多少,五十两就高兴死了。
看着这一家人高兴的样子,香凌和妮子把空坛子收起来,“老伯,不早了,大家累了一晚上,回去早点休息吧”
“江姑娘,谢谢您”
“客气,互惠互利,”
“让我儿子和孙子把坛子给您送给回去,我们在这儿等着,明儿一早,就叫喜儿和她娘过去上工”
“嗯,好,你们要是没事,也可以来,一天一百文,”
“这,你们是姑娘,我们爷们过去,怕是对你们影响不好”
“又不是住那儿,再说,这搬酒也是个力气活,没爷们不行”
“那成,那明儿我们一家都过去帮忙,给不给工钱,都成,我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第二天一早,店铺还没开门,他们就来了,一家五口,都在门口等着,也没敲门,香凌打开门一看就乐了,“这么早,你们不在家收拾一下?”
“呵呵,穷苦人家习惯早起,我们天一亮就起了,吃过早饭,都收拾干净了才过来,”
“进来吧,”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翠花,喜儿,赶紧给姑娘做饭去,我们爷两帮着洗昨天的坛子,控干水,今天好装酒,柳儿在铺子里把桌子什么的都擦干净”
张老汉在家是主事的,他习惯了这样吩咐,都不用香凌开口,等他吩咐完,才觉得有点不合适,香凌倒没觉得他选宾夺主,反而觉得他很有眼力劲,说的话也是头头是道。
“老伯,以后这里就交给你来支应吧,你家的孩子,你了解,”
“嘿嘿,刚才不好意思了,在家都习惯了”
“没事,正好省了我的事,不然我又要酿酒,又要管事,太累”
“那成,我要是哪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香凌姑娘指出”
于是一家五口就正式在酒肆里上工了,一个人一个月是三两,五个就是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