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止羽的模样,似乎笃定元清和谢云生联姻之事不会成,可是,为什么可以如此确定?净月或许因为元清而乱了阵脚,可火离没有。纵使净月和止羽一直以为他块大无脑,可他还是察觉出了止羽的不对劲。
能登上帝境的,又怎会是蠢顿之人?手中的兔肉火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从止羽口中套出实话,火离看了眼净月,见她冰着一张脸并不好惹的模样,心知她还念着元清此刻怕是无心同自己配合,于是便转而看着止羽,问道“你既已想好应对之策,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同净月也好配合。”
睨了眼火离,止羽露出一丝讥讽的笑,那双眼中露出的神色,分明在说就凭你?火离心中恼怒,想质问止羽时就听他说“有些事呢得秘密进行,并不是人越多越好这参与的人多了,泄露的可能就越大,不是吗?”
不就是怕我保守不住秘密吗?火离知道止羽的想法,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止羽那般的心机呢。
一时无话,止羽见火离没有旁的事要说了便打算告辞。
打了个哈欠,止羽懒懒道“你既无事要说,我便回去睡觉了,乏得很。”
还能有什么事?他找净月和火离本就为了谢云生和元清联姻一事,如今止羽既说有了主意,他又套不出话来,自然不想在这野地里呆着。
于是,三人便散了。
确定火离已经领着他的妖兵走了,净月回头看着止羽,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瑶琴,正是冥唳九霄。
指尖压在琴弦上,净月冰冷的看着止羽,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说有法子阻止他们的婚约我才信你,谢云生在妖界时我就应该杀了她!”
感受到净月凌厉的杀气,止羽靠着大树的身体微微站直了些,手上不知捏着什么东西把玩,视线对上净月的,他道“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净月,对神之誓不是那么好破的,你既要元清,想必也是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元清吧?违背誓言的下场,你很清楚不是吗?”
净月浑身一颤,指尖不经意间触到琴弦,发出一声空洞的哀鸣,紧咬着嘴唇,净月压着心中的慌乱,近乎哀求的看着止羽。
“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的元清,不会有事。”
“好我信你!”
“如此甚好,日后若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
感觉到止羽走远,净月心神一松,险些抱不住冥唳九霄,靠着树干,净月咬着唇,看着止羽离去的方向,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止羽,最好你已安排周全不会伤元清一丝一毫,否则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冥唳九霄,净月露出嗜血杀意。
而天庭里,元清揉着眉间,听完龙三絮絮叨叨的求情后,压下心中的怒意咬着牙道“龙三,本帝念你一片孝心且着实不知洞庭一案才不予追究。你父王在画狱中自省,没有云生大帝的命令便是我也无法将它放出,再者他所犯之罪又岂是关入画狱便可不提的?云生已是宽仁,你却还在这里为龙王求情,为洞庭求情!龙三,本帝不禁怀疑你的心到底向着哪里?”
龙三连连磕头,他自然是忠心耿耿,也不知道父王和洞庭一案竟然有关,甚至在知道洞庭被视作乱党时还不信,明明他和阿黎就快要成亲了,洞庭君为何要投靠妖族?他想不明白,洞庭君掌握着整个洞庭水系,已然是一方霸主,民间亦是对他歌功颂德盖庙供奉,他在天界的威望也颇高,有什么理由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而选择一条黑路呢?
“还请帝君明察,洞庭君虽犯死罪,可我父王和阿黎却是”
元清打断了龙三的话,他知道龙三再说下也不过是那几句求情之言,冷下脸道“你莫要再说,龙王一事云生早有定论,至于阿黎仙子,她虽是洞庭君之女,可经过查证对此事并不知情,是以本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