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眉老头最先放下茶杯,道“好了,茶也喝完了,咱们几个老头也该出发了。”
秦寒放下杯子,道“晚辈已经派遣二十余个高手带着轰天雷过去打草惊蛇,就在这
等着四位前辈凯旋了。”
“你不去”
粗眉老头笑问道“以你现在实力,又有咱们四个护着,去瞧瞧也是没有问题的。”
秦寒摇头,“秦某这条命还要留着给主上效命,就不去做那作壁上观的事了。”
“你啊”
粗眉老头摇摇头,却也不再说什么。
守营门的百夫长将令牌递送进营帐,又匆匆退下。从头至尾都没敢抬头。
四个老头走出帅帐,驰马出营。
而在他们刚离营不久,重庆府内就起了动静。
秦寒所派二十余个黑袍高手到得重庆府外。
残破的西城门上数理着数百根火把,从北蔓延到南。但饶是如此,仍是显得稀松。
二十余人轻易入城。
约莫二十人隐匿在黑暗中,贴着院墙向府邸深处摸去。
他回头看向后头众人,“诸位,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萌生退意。我不拦着,但是,还劝诸位想想自己家人。”
庭院中巡逻士卒没能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谁都脸色都不太好看。
为首黑衣人道“各自小心些,若是情况不妙,立刻扔完轰天雷,咱们就撤。”
不过他们中间竟然还是有狠人,兴许是没有家眷,又兴许是不愿顾及家眷死活,对着众人拱拱手后,解下腰间轰天雷,蹿进了黑暗中,就此离去。这样离去的,有四个人。
到这原本应该是某富商或官吏的府邸里,有着依稀火光。光芒中,可以看到前院的布局颇为不俗。
不少黑袍人微微色变。
为首黑袍人果然没拦他们,只是道“将轰天雷捡起来,咱们进去。”
就这样离去,他是不敢的,总得做做样子。因为,剩下的这些人里,未免就没有秦帅的人,这样回去,他们全部得死。
偶有巡逻士卒走过。
这种情况下,人都是习惯性随大流的。
有持着火把的巡逻士卒在庭院正中来回走动。黑袍人落地的地方,却是黑暗僻静。
府邸门口处倒是有十余个持着火把的士卒守护。可在这样的深沉夜色里,倒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约莫二十个人接连翻过院墙。
这只更让他们觉得是危机重重。
到得城下不远的二十余骑下马,快速蹿向城墙下。然后,逮到西夏士卒巡逻队伍隐入到黑暗中的机会,向城墙豁口上爬去。
有个看似是为首之人的黑袍人沉沉道“纵是圈套,我们也得钻进去。我们人人都携带着五颗轰天雷,即便完不成刺杀任务,见机不妙逃跑总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黑袍人们也不是傻子,躲在府邸墙角处,有人轻声道“他们这好像是在特意等着我们入套啊”
宽达五公里的西城墙上,绝大多数地方都还是笼罩在黑暗里。
这处豁口,已经被炸得仅仅只剩下三米余高。这样的高度,对于这些修为都不在下元境之下的高手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
已然没有多少百姓的重庆府,街道上更是寂静黑暗。
只是,他们已然接得帅令,总不能就这么回去。纵是有人心中生出想要离去的想法,此时也不好开口。
他们中间连上元境高手都没有,轻入有数万西夏军士卒镇守的重庆府,本就不是件正常的事。
连易老头那样的人在蜀中都没有自由,就更别说他们这个层次的供奉。
这里,仍是寂静。街上尸首已经收拾完毕,只是仍旧有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荡着。
为富贵荣华,总要付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