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鱼肠剑落。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当他的手里没了剑的时候,就意味着比试的结束。
此时一炷香刚刚燃尽,而场上一个倒着的,一个坐在地上的,胜负已不言而喻。
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沉寂,继而是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
其实我赢得并不光彩,如果我是这个世界一个普通的人类的话,我定然是无法赢过冷月和江城的,但碰巧,我不是。
我轻轻一跃,脚步落在了看台上,转过身对他们说道“如果两位不服的话那就先休养几日,等到身体恢复了再打一次,若是此时就认输,大可现在就离开。你们的实力并不及我,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出乎我意料的是,冷月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那一块的碎木板之中站了起来,说道“我不能容忍有别人比我更强,我要认你为师。”
此言一出,宛然面若冰霜地伸手挡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冷姑娘可别得寸进尺,我们阁主可不是你要拜师学艺就能拜师学艺的,你这样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峥嵘阁了。”
冷月反倒冷笑着,神色有些狰狞,恣意而任性,抬头看向了藏在暗处观望的黑衣人之一,也就是那个眼神阴鸷的老爷子,说道“爷爷,我要峥嵘阁阁主给我当师父,你快命令她,你不是说,峥嵘阁是我们的家仆走狗吗?”
她这句大言不惭的话一出,所有成员的脸色都不太好了,但并不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淡淡的,那是杀手在杀人前的神情,视生死如无物。
场弥漫着肃杀冷寂,毫无疑问地便是,只要我一声令下,便是冷月的死期,但我惯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虽说是个伪萝莉,不过长得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先前为了重华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仰舟此时青筋暴起,手里握着三根银针。
嗯……收个将来和自己会有血海深仇的徒弟,可是自讨苦吃的事情。
我啊,可不会像是巫娅那家伙,把初雪带到峥嵘阁,还饶有兴味地把自己将来的仇人培养地强大。
那个阴鸷的老人霍地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金色的铃铛,慢慢地摇晃了起来,在我的耳中再寻常不过的铃铛声,然而冷月在听到了铃铛声之后,却下意识地白了脸,笔直地站好了。
仰舟轻声说道“阁主,这是训练家犬的方法,只要摇摇铃铛,家犬就会按照命令做事。”此言落在了宛然的耳中,她讥笑道“原来只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乖巧的小狗狗。”
“够了,宛然。”我觉得宛然再说下去,冷月要是一怒之下,一剑把她穿一个透心凉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古以来,很多人都是死于话多。
江城慢慢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了我,站在看台之下,说道“我想留下来,阁主。不知是否够格,我已经明白了,我和阁主间的实力,并不是在同一个层次。”
我偏头对宛然说道“让他留在三十层给你做副手吧。”
言罢,我离开了竞技场。这本是一场用来重新选拔峥嵘阁阁主,鱼死网破的一场斗争,却不曾想变成了我碾压参赛者的一场打架。
但我也有我的考量,那就是借机出一个风头,让六个世家意识到峥嵘阁所有人的眼中,我才是人心所向的那一个人,重新试图掌控起这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会引发怎样的恐慌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因为我知道,上官夏堇会帮我,那是他给我的承诺。
冷月跟着六大世家的人离开了峥嵘阁,阁内又恢复了往昔的忙碌,为了将兵器制造的慕容家和西门家一举摧毁,有很多的消息要调查,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峥嵘阁的兵器处的负责人是慕容牵,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四肢发达,头脑复杂。
在京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