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张宁眨眨眼,笑道“因为两家拟亲,阁老才说了肺腑之言?”
“就算是吧。”
张宁想了想,道“我接到家父的信,信中说,已允了两家亲事。想必再过几天,阁老便会收到回信。”
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你透一透底吧。反正你回府,杨容儿肯定会告诉你。张宁无声自语,父亲允亲自有其考量,他远在大同,交情不便的情况下,真遇到什么事鞭长莫及,无法第一时间给出意见。杨士奇就不同了,不仅同在京城,而且身为首辅,无论讯息还是智商,都很在线。
原来这才是联姻的意义所在。张宁明悟。至于悠悠……张宁轻轻叹了口气。
杨士奇并不意外,含笑道“安乡伯真是爽快人。你小子既接到家信,还一口一个阁老?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张宁干笑。
“你给令尊去信,让他托媒求亲吧。做做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以为你不在乎三媒六证呢,张宁无声吐槽,道“好。”
杨士奇放松很多,扫了一眼书房,道“没事多读书,遇事多思考,切切不可鲁莽。”
“你是说今天这事吗?没有鲁莽,你不用特地过来求情,关他们三天,让他们拿银子交税走人。”反正说开了,张宁也不瞒着。
杨士奇道“不仅今天这件事。我不是特地过来求情。他们堵在我府门口,我没地儿可去。”
一提张勇允亲,两人之间的谈话便变得很家常,这种感觉很奇妙,张宁不禁感叹古人聪明,姻亲果然是拉近两个家族最好的良方。
“要不要在这里住三天,直到他们放出来你才回府?”张宁取笑道。你堂堂首辅,会没有办法应付他们?
“你小子当我是什么人?”杨士奇笑骂,道“勉仁说你机变百出,果然没错。”
勉仁是杨荣的字。
“杨大人为银子烦恼,我为他解决问题,让他一劳永逸,他当然夸我。”
“你跟令尊说一声,让勉仁为媒,他肯定答应。”杨士奇眼睛笑成一条缝。
还真是。张宁笑了。他娶的是首辅的孙女,说媒的是阁老,可以说,阵容很豪华了。
杨士奇又就今天这事提点几句,留下来用了晚膳,才回去。
张宁送到大门口,看他的马车在夜色中远去,第一次觉得,这门亲事并不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