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风让刘拓很喜欢,没有海边那种潮潮的感觉,没有长安城的只带有冷意,也没有黄土高坡上鼻孔都堵得透不过气来。
草原上的风是柔顺的,就像母亲在轻抚孩童的脸颊,一遍一遍又一遍。
这里慢慢长高的草丛也开始让刘拓沉迷其中,如果可以,捉来几名稚童,来一场捉迷藏,那大抵是很开心的。
可惜,这里是蛮荒之地,起码是中原汉人眼中的蛮荒之地。
在刘拓眼中,没有哪里的土地是贫瘠的,贫瘠的只能是人。
今日,刘拓也不是前来观光旅游,而是带着兵马,带着刀枪,带着战意而来。
送走了固执的陆仁佳,给了他两日的口粮,补充了弓箭兵器,捎带着刘拓写给大将军周禹的一封书信。
陆仁佳再次启程,回到那个逝去袍泽的地方,战场。
那里有着陆仁佳无法磨灭的痕迹和恨意,还有目标。
望着终将逝去的黑点,刘拓转身回营。
义岸在检查着前日大战受伤的士卒,令义岸惊奇的是这些士卒的伤势恢复的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毫无伤口感染溃烂迹象。
难不成,这烈酒真对伤口有奇效不成?
悟通这点的义岸在伤兵营中挥舞着手脚,差些让这些伤兵将其丢了出去。
对了,还有今日刚刚离去的那个小兵卒,自己起码治好了他的伤势,离开的时候连声多谢都没有。
可见,在大汉朝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多不容易。
“朗将,这些伤兵估摸着再过两日就又能上战场了。”义岸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足以载入史册。
刘拓摇头,两日时间,自己恐怕给不起,说不定今日就得杀上去。
“可,有些伤兵的伤口会再次崩裂,那就不太妙了。”义岸以一位军医的身份担忧道。
刘拓摇头,伤口崩裂事小,他们血芒军已经在此扎营两日时间,保不准匈奴人已经探查到此地,若他们血芒军依旧不知死活的在此安营扎寨,恐怕就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果。
刘拓已经打定主意,立刻拔营。
“只要活着的,只要会喘气的,只要能听懂人话的,就给我吼起来。”
“拔营!!”
刘拓下达了死命令。
于是,整个血芒军营地纷乱起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两日,血芒军有些安逸了。
“冯奉世。”刘拓喊道。
冯奉世大跑着过来,“在。”
刘拓吩咐道“将你的百人队都给我放出去,去为大军开路,探查敌情,不要总窝在家门口。”
冯奉世大声应是,而后将自己的百人队都撒了出去。
柳絮领着二十人跑了出去,马蹄声隆隆作响。
伤兵,除去实在不能动弹的被装上车辆,其余的尽皆骑马。
于东等人也是察觉到了血芒军在此驻扎遇到的可能性危机,在为自己失误的同时也为刘拓的及时发觉而欢欣。
何为将领?即想到他人所不能想,做他人所不敢做,统筹局,运筹帷幄。
刘拓,有此潜能。
项飞广率领一千辅兵第一时间将物资装车备好,并预先形成了阻敌之态。
铁器坊学徒们则是守卫好那些马蹄铁,郑师傅说就算死,也得抱着马蹄铁死掉,不能让敌人得了它。
这些学徒们正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郑师傅的话。
不到半个时辰,血芒军就拔营完毕。
“出发!!”
刘拓一声令下,血芒军在此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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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时间,乌拉达疯了一样的想要将击败自己的那支小股汉军找了出来,为此,他甚至不惜抗拒狐鹿姑单于王令,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