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对于世事自然比他们要看的透彻些,可,澓中翁也希望这些学生能够走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道路。
为人师表,理应如此!
从这话中就可以看出,是要做一名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还是要做一名有用之人,该是要你们自己选择。
软趴趴的张延寿精神一震,这让他想起了大兄千秋也曾对自己这般说过,吾等大父若在世,必会成为吾等良师益友,耶耶也正是受了大父的影响为人处世,大父一生清廉,世人称赞,吾等为张家之后,切记不可丢了大父之面。
今日澓中翁先生之话却是敲醒了张延寿。
“先生,延寿知错了。”
张延寿站了起来对着澓中翁郑重一拜,从今天起,他张延寿要做一名有用之人,他要用手中刀与笔来告诉世人,告诉太子,告诉病已,自己,仍旧可以与他们站在一起,不惧任何挑战。
一个人的转变从来不是瞬间便可以改变的,势必是通过了无数的细节与挣扎。
之前的张延寿只顾游乐,今日的他却要抛弃这种无用乐趣,用来学本事。
澓中翁抚须欣慰,就算能够改变其中一人生命也是足以。
“嘿嘿。”时耐见到嘿嘿突然跑了出去。
汪汪汪……
跑出掖庭学堂的嘿嘿显得很兴奋,汪汪大叫着。
时耐追了出去,继而看到了停留在学堂外的刘拓。
“拓哥,你怎么来了?”语气中满满地兴奋感,如同嘿嘿一般。
刘拓摸了摸时耐的脑袋,说“正好路过掖庭这里,便想着过来看看,怎么样?澓先生在?”
时耐点点头,说“在呢在呢。”
澓中翁正好也出了学堂,他看到刘拓在此便打招呼道“刘小郎。”
刘拓忙回礼,“澓先生安好。”
“不知刘小郎来此何为?”澓中翁问道。
刘拓抱手,说“好久未曾见过先生,便想着来此一叙。”
澓中翁抚须,“请。”
“请。”
两人相对而坐,刘拓对着澓中翁感谢道“病已在掖庭学堂求学半载之多,赖先生严厉要求,拓拜谢先生授业之恩。”
澓中翁道“为人师者,授道解惑也,实乃天职,说不上恩惠与否。”
澓中翁教过许多学生,他求的不是拜恩,而是他喜欢授道解惑。
当一个人一生能够致力于自己所喜爱的事业,那他就会活得很愉快。
澓中翁一直都是一个快乐之人,他每日沉浸在学识的海洋中,精神与身体都在享受着,何谈苦痛。
“先生思维高洁,拓远远不及,惭愧!!”
刘拓早就听闻大汉朝大儒品节高尚,今日在与澓中翁的对话中终于窥得一二。
犹记得上年与澓中翁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刘拓觉得对澓中翁了解颇浅,大概认为他就是一个有着学问的贪吃之人,今日,印象大为改观。
这个时代的学问人就是学问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只是,不知何时,后来的学问人成了勾心斗角之人,没了单纯地求学之心,而参与到了争权夺利之中而来。
以学识谋得进身所在,以名号挤压他人,以著作传于世人。
变质之后的学问人再也没了大汉朝这种学问人的本质。
(感谢橡树公爵老朋友的打赏,么么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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