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条自己的内衫,若非还有件外衫挡着,她现在的穿着不知道得有多滑稽,被人看见,要被笑死。
吕争见了,难得的闭上嘴,待她替自己重新上药包扎后,才惨白着脸道:“师姐,我听见她们其中一个人喊另外一个人来七,不知是贱名,还是姓来。”
“来七……”鲁兼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到她因受伤失血而惨白如纸的脸,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倒出一枚丹丸,喂到她嘴里,“先吃点补气丸吧,等到镇上安顿下来,我再打听打听,看看镇上或附近有没有来七这个人。只是,”她满脸不解,“若是高门大户或有钱人家里的护院,怎么会劫财?没道理啊……护院会这么缺钱?不应该啊……”
“谁知道呢!”吕争哼道,“赌输了家产,押了夫郎,欠了高利贷,急了眼的人,又不是没见过。”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这种可能,”鲁兼微微点头,“吃喝嫖赌不分家,没了赌资,又没钱去青楼讨美人儿欢心,一时冲动、铤而走险也是有可能的。”
她看向吕争,“恰好又遇到你,看你单人匹马的,又是面生的外地人,便毫无顾忌的下手。抢你的马,可能一是为了卖钱,二也是防你追上去。”目光移向她的腹部,“下这么重的手,怕也是防你报仇。”
“小看我了,没有内力我就报不了仇?哼!”吕争恨恨道,“只凭剑法,加上师姐你,也能杀了她们!”
连剑都被人抢了,还好意思提剑法……鲁兼心道,若非同门,若非维护咱们星月阁,我还真不想替你出手。
远离二人视线的地方,千若道:“妻主,为何要废了她的武功?”
楚晗淡淡道:“背后嚼舌根,对少主君出言不逊,对宫主不满,藐视碧霄宫,废了她都是轻的。”
千若与千羽对视一眼,沉默了。少主君在妻主心里的地位,果然还是最高、最难以撼动的。
千羽扯开话题道:“妻主,即使她们会使星月无影术,秘籍也不大可能随身携带,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楚晗目视小镇方向,“原来的风府早已换了主人,新家主的确姓来,府中护院里也的确有个来七~~因其母太过忠心,而被来家赐予主姓。可惜,她没有正确利用自己母亲用劳碌和忠心换来的诸多好处,反而好吃懒做,比纨绔女子更纨绔,若不及时改邪归正,就算吕争不找上门去,她也离死不远了。”
千若惊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褐红色衣服:“那这……是来府的护院服?”
“你说呢?”楚晗笑了笑,牵起两夫郎的手,“走吧,回山等着。吕争伤重,就算去镇上找了客栈,鲁兼也不会把她单独丢在客栈里,自己去来府。”
她眯了眯眼,笑而无声,“何况她也不可能独自替这个到处得罪人的蠢货出头,必然要等吕争的姐姐闻讯后从阁中赶来,才会真正动手,到那时,我们再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