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将他欺辱。
虽然对他来说,应对起来并不难,但总会有些不舒心不是,哪有现在这般自在。
男子就着汤匙吃完小块儿鸡肉,喝完鸡汤,老梅接过后转身离去,边走边似自语般叹息道:“贤王被罚,卧床不起,景王又差点遭人暗算,真是多事之春啦……”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勾起嘴角。
可当目光重新落向襁褓时,笑意却渐渐收敛。
若非为了那个位置,他倒希望自己的孩子什么都不参与,只平平安安的过此一生。
可……
他抬头看向窗外。
这是那人的计划,一个胆大包天却又令人甘愿遵从的计划。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胆大妄为没有这个计划,他就不可能有机会靠近少主得到少主,还生下她的孩子……
老梅能说出此话,怕是两王暗地里相争的事,要人尽皆知了,而首先要倒霉的,可能就是贤王……
再次看向孩子熟睡的可爱小脸儿,他也自语般说了一句:“满月后,我该重拾武功苦修了……”
老梅的脚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顿,便跨向门槛,脸上却露出不着痕迹的淡淡思索。
………………
程静湖再次来到刑部大牢:“阿智,程医师和小二姐失踪了!”
“哦?”吴智挑了挑眉,“失踪?你确定是失踪,而不是被害?”
程静湖看着她,摇摇头:“发动人手找过,没找到。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罗秀在牢里噗嗵跪下,手抓铁栅:“大人,我真的没害景王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大人,我~~”
“闭嘴你个倒霉的柴货!”吴智喝止她,“冤枉不冤枉,需拿证据说话,嚎有屁用?”
罗秀如被点了穴般戛然而止,愣愣怕怕的看着她,那样子,让程静湖直想笑。
吴智想了想道:“罗秀是养马场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养马场都难逃干系,胡休宁不带着班媹等人入京请罪?”
“自是要来的,估计也快到了,”程静湖道,“不过,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带来,养马场不能没有人。”
“那,”吴智沉吟,“那就兵分两路,一路留在京城与她面对面交锋,找出破绽,一路去养马场查探,就不信没有收获。”
程静湖微笑着点点头,吴智看着她,忽然嬉笑道:“静湖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见程静湖笑而不语,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竟摇头惋惜:“可惜啊,可惜了,若你是男儿身,咱俩能这么心有灵犀该多好,准能勾搭成一对儿!”
罗秀差点扑哧出声,却不敢笑,只能低下头,双肩抖得厉害。
程静湖摇摇头,对这不着调的女子很无奈。
吴智往她跟前凑了凑,低声道:“我跟血狱宫那老不死的学了些秘术,兴许能用得上,你夜里来提审我。”
程静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可靠?”
“还没用过,”吴智摊摊手,“不过那老不死的就我夫郎一个儿子,她不传给我,就失传了。老家伙又被我废了武功,不讨好讨好我,以后谁给她养老送终盖棺材板儿?”
程静湖摇头失笑,“行,那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