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孙财有些得意,“开始我这么说时,村里的人也像你一样不信我,可自从李寡夫被我算出七日后遭难、结果七日后他真的遭难后,她们见我算得分毫不差,才都信了我,争破了头让我算,连外村的人都赶来找我算命。贵人你来我家,其实我也是早就算到了的,所以我家夫郎睡觉时才没有脱衣服,我们就等着贵人大驾呢!”
“那你可还真神!”楚晗立即奉承道,“居然能算得这么准,真是太神了!”
孙财哈哈大笑,这时,楚晗的脑中却响起了一道声音:“别听她胡说,她给人算命时说的话,都是我告诉她的!”
楚晗惊讶地看看四周,除了前面赶车的孙财,就是同坐在牛车上的孙家夫郎,再无别人。
为了避嫌,孙财夫郎本是背靠着妻主而坐的,见楚晗回头瞧过来,竟是嫣然一笑。
楚晗只好朝他淡淡地点点头,又转回来看向路面,那个很年少的声音接着道:“不要找了,我就在你的袖子里。”
她这才知道是乌龟在说话,连忙看向屈肘放在腿上的袖笼。
袖中的乌龟继续传音道:“其实,这耕妇以前并不坏,就是家里穷了些,便成天想着怎么赚钱,可她又没什么赚钱的真本事。那天也是巧了,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河水大涨,把我给冲到了田埂上翻了身,孙财看见我后便想把我拿去卖钱,我知晓她的心思,便求她不要那么做,说如果她能放了我,我可以帮她赚钱。她见我开口说话,甚为惊奇。我就告诉她我在这里生活了百年之久,知道西村头那棵槐树下有银两,她去寻便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