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多女子因为要学习和积累经验,把初次都交给了青楼小倌儿,这样免得洞房花烛夜时被夫郎笑话。可她是个重情又洁身的女子,她的身体,在她出山之前,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的。
即便是下山后,她也从不胡作非为,在不夜仙宫住了那么久,她都没有找那些炙手可热、被人追捧的清倌儿陪夜,连要了千羽,都是失忆后的意外。这样的好女子,除了他的晗儿,他上哪里去找?
美男正夫送上门,若是拒绝,绝对是正宗假纯情。楚晗自然是不需要什么莫名其妙的理智和冷静,立即迎上。他是因为思念,她则是因为新鲜兼杂陌生的熟悉感,两人直吻得天翻地覆快要缺氧窒息才分开。
夜里并不冷,但为了防止山谷里窜出什么不知名的野兽,楚语然还是和她一起燃起了火堆,两人相依相偎着睡去。
半夜里醒来时,楚晗心道这男人还真够君子,深更半夜的,竟然抱着她而不动性?后来才恍然想起这里是女尊世界。女尊……啊,可爱的女尊!那是不是一切都颠倒过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女人追男人才是正常?两人之间的亲热是不是也要女人主动才行?
想到这,她便特意把那人往怀里揽了揽,一副爱惜、保护和独占的姿态,没看到那张低垂的脸上露出的满足笑意。
而早饭,依然是蘑菇……
楚晗见他一个上午都在有意无意地轻抚一下肚子,猜想他兴许是饿得很了,毕竟蘑菇那玩意儿吃得再多,也不怎么太抵饱啊!
唉,怎么办呢,再这样继续吃蘑菇,到最后两人都要吃得变成蘑菇。
她虽然会打猎,可这儿没有猎枪啊!难道晚上还吃他寻来的那堆野蘑菇、喝蘑菇汤?
不要啊!什么东西哪怕美味得人间天上,吃多了也会倒胃口。
心里正叹气哀嚎,一道如尖锐之物划刮石头的刺耳声音传了过来。
楚晗心里正有些郁闷和烦躁,看也不看的,顺手摸了块石头便朝发声处随意扔去。
只听吱吱两声惨叫,那刺耳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
嗯?她后知后觉抬头间,见正取石锅的楚语然凝目盯着她身体侧后某处,寂寂无语。
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才发现一只比老鼠大得多、但既不像老鼠也不像松鼠的灰色动物倒在石缝中一动不动,尖利的牙齿突出在咧开的嘴唇外。她惊讶道:“咦?这是毛玩意儿?”
楚语然语气很淡的回答了她:“钻地鼠。”
钻地鼠?
楚晗无语了下,你咋不叫钻天鼠?她站起身走近它瞧着:“不会是我刚才打死的吧?”
那边沉默了下,终是回道:“虽然失忆,但毕竟武功还在。”
他为她解答兼释疑后,再次默了下,又冒了一句:“可以吃。”
楚晗觉得他应该很喜欢三字经,这会儿说了三句话,却有两句只有三个字。想了下道:“我去把它解剖了,研究研究它的生理构造顺便吃顿野味儿。”
说着便拎起大鼠向溪水处走去,留下因没听懂她的话而难得露出茫然之态的楚语然。
找了块薄如刀的石片,以石片利刃用最原始的方法剥了鼠皮、剖了鼠肚,掏出内脏,在不断流动的溪水中洗净。
虽然她知道这里既然有活水,只要顺着水流走,必然能走出去,可她并没有那么做的打算。
一是这个叫楚语然的男子并无歹意,这一点,在他半抱着自己下绝壁时她就感觉到了。
他不但不会害她,相反,他对自己还有一种她暂时想不起来的情愫,这情,好像还有些深重难言。
第二是,她既然有武功,又是什么碧霄宫的少主,估计外面也有得罪的人,若冒然在失忆状态下独自在外行走,万一运气太衰而好死不死的遇到,难免不被仇人一刀喀嚓了,到时她就算想抱头鼠窜都跑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