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笙起身穿上外套,她看着沈寂在原地呆呆地坐在原位,也没说要送她的话。这让她更不爽,把包拿了就匆匆离去了。
她没有看到背后的沈寂一个人坐在桌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玻璃杯。
玻璃杯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外力破碎了,碎片扎进沈寂的皮肉里。餐厅里的服务员听到破碎的声音,赶忙走过去,却看到他手上流出来的鲜血,顿时惊慌失措“先生,你的手……”
她的视线又定格他手上的玻璃碎片,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先生,需要我找人送你去医院吗?”
那个冷俊的男人始终沉默,他的嘴角紧绷,坐在原地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最后他随手拿了旁边的一个餐巾布盖住了自己流着鲜血的手“不用了。”
他站起来,往前台走去“结账吧。”
餐厅里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个男人,目送他的离去。
………………
陆承恩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的时候,见到沈寂如一阵风地推开房门,一眨眼的功夫又进了里面他单独的那间办公室。
韩新寒与他迎面碰上,看到他的右手被纱布包着,上面还渗透着血迹。问他“老大,你的手怎么了?”
沈寂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直接从他旁边经过,进去了办公室,拉下了单独办公室与外面办公室之间的百叶帘。
一个小时之后,当韩新寒拿着文件再次敲响他办公室的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他觉得有点奇怪,但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韩新寒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他看到沈寂趴在办公桌上,头枕着一只手臂倒在了上面,闭着眼睛没有知觉。这可把韩新寒吓坏了,他赶忙上前晃着沈寂的身子,去叫他“老大!老大!“
“你醒醒!”沈寂还是没有任何声音,韩新寒赶忙去喊外面的陆承恩“小陆!你赶紧去叫医生!老大晕倒了!”
陆承恩赶忙站起来,从办公室门外看了一眼,又赶忙走出去叫医生。
韩新寒原本想把沈寂扶起来,躺在旁边的沙发上,但是沈寂身强体壮,他根本弄不起来他。而就在这个时候,沈寂突然之间醒了过来。
他的眼里全是红血丝,韩新寒看着更觉得恐怖了,他急忙跟他说“老大,你撑着点啊!我已经让陆承恩去叫医生了,马上就过来了!”
韩新寒脑子里闪过一个关于高强度工作导致猝死的案例,心里越加害怕起来。
沈寂却慢慢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他扶着旁边的桌子“我没事,你不用叫医生。”
“怎么没事?”韩新寒害怕他摔倒,又赶忙去把旁边的椅子拿到他身下,让他坐着“你好好好休息,医生马上就来了。”
沈寂揉着眉心,声音很轻“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有点累想睡觉而已。”
韩新寒仍不敢掉以轻心,就算他刚才想睡觉,能变成刚才那样怎么叫都叫不醒也绝不是件小事。
陆承恩很快就找来了医生,他领着他往里进。医生左右看了沈寂的苍白的脸色,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又看了眼他包着纱布的手,说“还是送医院吧,做一个具体的检查,我这也查不出来什么问题。”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医院。”陆承恩在一边说“我这就去下面开车。”
尽管沈寂小声说着不用去医院,但韩新寒看着他虚弱无力的样子,还是扶着沈寂,让他肩膀搭在自己肩上,踉踉跄跄地要带着他往下走。
在门口,他遇见了正从外面回来的方如斯和章弦,章弦看着他身边的沈寂,惊讶地问道“怎么了啊这是?”
“老大身体不太舒服,我们要带他去医院。”
“不舒服,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韩新寒往外走,章弦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办公室里,也赶上韩新寒,一起扶着沈寂往下走。
到了医院,沈寂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