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怜惜不已,忙道“真的不是,可能是哀家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公玉央道“太后一点也不老,走出去也像是闺房里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老了?”想了想道“可能是玉央近来身子不好,所以便也忽略了你,不如现在我来弥补可好?”
说着,红帘蔓落,一支梨花压海棠。
在三卿查案期间,钟承府邸由禁军看管,钟府上下不得出门半步。
左徒一事,牵连甚广,所以便费时费力一些。
几日后,由别宫送往一道太后亲拟的懿旨,加急送往了邺王轩的御桌上。
萧子都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入宫时,邺王轩正一脸阴沉的盯着太后拟定的那道懿旨看。
见他来,邺王轩愤然把懿旨摔在了御桌上。
萧子都拧眉,问“太后说了什么?“
邺王轩冷道“钟承一案牵连甚广,启用三卿去查,便波及大半朝纲,为了朝纲稳定,他让孤收回三卿查案的旨意,安抚牵连百官之心,留钟承禁府彻查,若罪状属实,再行治罪。”
拿下钟承也是邺王轩在权利未收上来之前,做的一件大事,可是却自家母亲连同外人对付亲生儿子,邺王轩的心情怕是糟糕到了极点。
萧子都静静的听完,方道“如此迫不及待,可见他是怕引火烧身。”
邺王轩怒道“以为拿太后便能压得了我?痴心妄想。”
萧子都道“王上不如先不给太后结果,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臣来办。”
邺王轩道“你想到法子了?”
萧子都道“王上行成人礼在即,若想咱们的计谋成功,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出了宫门,萧子都的马车在经过长安城一个转角停下。
有一个人悄悄的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内的萧子都微咳,从袖中抽出一叠放好的纸张,递给那人道“将这封信呈到公玉央手上,就说……”
……
别宫。
“央公子。”卓越行了礼,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身穿铠甲的男子,此男子正是右参军苟兴林。
窗户前,公玉央回过头来,问“如何?”
卓越道“鸿胪寺少卿赵自城,右中允方青,国之监司邺李业,都已经入狱,供词由三卿呈给王上,王上看了之后大怒,责令三卿再查!关于此案,现在朝堂上人心惶惶,今日朝会之上,王上驳回了相国的旁审,听说此案涉及了中书令范由。”
公玉央微怔“怎么说?”
卓越道“钟承曾是相国门下,往日与范由私下里颇有些交情,之前他曾向钟承举荐国子监学徒王皓然,王上驳回相国旁审的理由,则是钟承曾是相国举荐。”
公玉央一字字的听着,踱步走到桌前,手指轻敲桌面,“看来,王上这是想要借由此案,整肃朝堂之余,想要一举两得啊。缪千里呢?范由是他最得力的部下,王上若是想要拿他下手,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苟兴林插话道“今日,下官截获了一封信。”他双手奉上一张叠放整齐的纸张,公玉央接过打开看了看,大惊。
“这是……”
苟兴林道“相国向燕景的求助密函,自王上登基以来,就一直想要从相国从中夺回权利,以往相国独断专行,王上成人礼眼看就要降至,到时候就算是相国再不愿放手,也要将权利拱手相让。想来他也是怕了,所以才会向燕景求助。”
公玉央低垂着眼看着那封信,心一点点的吊了起来。
苟兴林道“说句不该说的话,王上登基之初,大邺上下便有许多人不服,他处处打压相国,王上若是掌了权,他绝没有活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搏,方能谋出一条活路。”
公玉央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缪千里他这是想要借助燕景的手,谋朝篡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