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一连缺朝了好几日,邺王轩着人去相府瞧,带回来的消息是缪千里缠绵病榻,面容憔悴的消息。
相府门客三千,邺王轩得麻子这种疾病时,是他找来了庄非的师父前来诊治,他交友甚广,一般的小病根本就难不倒他。
如今病得这么猛烈,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缪千里是得了什么不好医治的杂症。
“啪嗒!”
一只白瓷杯掉落在地上,茶杯应声碎裂,里面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阿古。”娴嫔抬眼,“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奴婢没事。”孟古回转心神连忙蹲下,徒手就去捡地上的碎片。
“啊。”尖锐的碎片划破她的手指,殷红的血液瞬间从伤口而出。
“你先放着吧。”娴嫔唤来了外间候着人来收拾,等一地的残渣收拾完后,娴嫔抬眸看向孟古,忽然从袖中抽出令牌递给孟古。
孟古“娘娘,这是……”
娴嫔莞尔一笑“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宁,做事也总是聚不起神,我想了想,你应该是在担心相国的身体。”
孟古小声的辩解“奴婢没有。”
喜欢一个人的心思,怎么能够藏得住?
娴嫔笑了笑,道“就当是你没有,这两天兰池宫也没有什么事,我就给你放两天假,出宫玩一玩,只要别一时间贪玩过了头,错过了小王子的出生就行。”
孟古想想还是不大放心,正要拒绝,娴嫔把令牌交到她手中,道“这是命令,快些去吧。”
如此好意,孟古不忍心去拂。
相府门前门庭若市,进进出出许多的人抱着礼前来探病,门前应酬的仆人脸都笑得僵硬,躬着身子一路引着客人到府内喝茶,一杯茶毕后,重复着几天来说的同一句话,再把客人送走。
不同于前堂的忙碌,后堂是柔一派的清静。
“你倒是挺会躲清静的,倒是累得相府的人忙前忙后跑个没完。”云阳坐在暖炉旁烤着手,瞟了一眼睡在躺椅上的缪千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生了个病么?至于宣扬得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么?累得我千里迢迢的赶来,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立马就死的大病!”
缪千里微侧目,盯着他问“肚子上开了个口子,从里面剜出了一块肉,你觉得这是小病?”
“……”云阳微愕然,须臾嘿嘿一笑“江湖上打打杀杀,谁身上没挨过个几刀啊,更何况这可是神医为你动刀,这么十拿九稳的病,咱们就别矫情了哈。”
缪千里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真是懒得同他讲话。
“我看您老神清气爽,精神尽头十足,若是无事咱们也就别晾着那小王上了,这两天朝堂事一大堆,朝会上没你出面掌控局面,如此下去再过不久,那小王上非疯了不可!”云阳自顾自的说着,眼睛一瓢,从开着窗户处瞧见一位少女正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避开人向这方而来。
“我说,你们府上什么时候进了个美人,你藏着掖着从来也不告诉我。”云阳笑了,忽的站起身来走到缪千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嗳,不过我瞧着这姑娘挺眼熟的,像是与你交给我画像中的那个女子,样貌极为相似啊。”
缪千里突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透过窗口瞧着院中的少女,唇角弯起一抹笑。
一旁的云阳把缪千里的表情尽收眼底,想了想便折身打开了门,双手环胸斜靠着门框朝少女吹了个口哨“姑娘,请问你是来找本少爷的么?”
孟古闻言侧头朝门口处的少年望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心皱了又皱,“这位少爷,不好意思,你误会了。”
“不是来找我的?”云阳挑眉,啧啧两句撇了屋内一眼,一跃跳到孟古面前,自来熟的手肘就要朝孟古的肩头上靠去。
孟古一躲,他扑了个空,手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