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碗乌梅汤,意欲销毁证据,把罪责部都推到奴婢的身上。”
“你说谎!”采蓝急着反驳,“我跟在娘娘身边多年,一直对娘娘忠心耿耿,怎会想要害娘娘?”
“是啊。”娴嫔轻飘飘的接过她的话,娴静的目光定定的望向采蓝,温声道“你从小就在夏家伺候,与我一同长大,又随我一同入宫,为何要害我呢?”
“娘娘?”采蓝惊的瞪大了眼睛,“您不信奴婢?奴婢随你那么些年,她才跟在你身边三天,您怎么能够信她而不信我?”
娴嫔静静的听完她的质问,方道“锦月,你来说说,方才你看到了什么?”
锦月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采蓝,道“奴婢所看到的,与阿古看到的一样。”
“娘娘……”采蓝身子猛然间一僵,面部的表情也僵住了。
娴嫔低垂着眼帘,看着采蓝的神情颇有些难过“孟古初入兰池宫时就提醒过我,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孟古提醒的话她当时不信,可是事后想一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就让锦月悄悄的注意着采蓝的一举一动,没想到……
娴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采蓝,你真的让我好失望……”
“娘娘……不是的。”采蓝哭着摇头,仍旧想要为自己辩解。
锦月难过的同时,又有些愤恨,忍不住的上前怒道“如今证据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娘娘带你我二人入宫,待我们如同亲姐妹一样,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这样害她?!”
孟古提醒道“娘娘,背后一定有主使。”
“采蓝。”娴嫔深叹一口气,“你若是还念及你我二人的主仆情谊,就告诉我,是谁在害我。”
“娘娘……其实奴婢也不想的,可是奴婢实在是没有法子啊。”采蓝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早前奴婢家里传来了信,奴婢的哥哥犯了事被关入了大理寺地牢,判了死刑,家里父母急着想要奴婢找娘娘求情,可是奴婢知道娘娘您不愿管这些事,更何况哥哥他杀了人,本就有错在先,奴婢实在是张不开嘴啊。”
锦月听得气愤涌上心头,怒道“求情你张不开嘴,害娘娘你倒是毫不犹豫!”
孟古看向娴嫔,见娴嫔双目泛红,一手抚着小腹,眼泪险些流下来。
采蓝继续哭道“奴婢也不想救他,只想让他死在地牢里才好,可是家里尚有年迈的父母,嫂嫂早早故去,只留下了一个才只有两岁的孩子,奴婢又在宫里,哥哥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了,奴婢的父母,还有那个孩子就等于也死了。奴婢实在是不想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就在这时,奴婢碰见了邢嬷嬷,她告诉奴婢她的一个亲戚与大理寺的甄大人相识,能够救出哥哥,花钱倒是无所谓,只是她唯一的要求的,就是要我在娘娘的乌梅汤中动手脚。”
锦月越听越气“她说的你就信,大理寺的甄大人是出了命公正无私,一个杀人犯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了?”
“我起初也不信,但是与她见面的第二天,家里又来了信,说哥哥被判了缓刑,大理寺有人上门告诉我父母,只要上头再说一句话,哥哥的死刑就可免,无罪放出地牢。”采蓝哭道“所以……所以我一时迷了心窍,想着就先欠着娘娘一条命,等日后做牛做马回报娘娘。娘娘如今还年轻,正得王上的宠爱,这个孩子没了,总归是会再有的,可是我哥哥……”
“混账!”
采蓝话还未说完,就被娴嫔一声吼给打断,两字落下,伴随而来的是重重一掌。
采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得滚到地上,被打的半边脸顷刻肿了老高,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惊得瞪大了眼睛看向娴嫔,“娘娘……”
一向娴静的娴嫔,第一次动手打了身边的人,就连锦月也下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娴嫔,为她顺着背,劝道“娘娘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