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鱼之乐,不要把你的想法强行加到别人的身上。我并不觉得你比我高尚多少,别以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言罢,阿秀不再让孟古搀扶着她,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前浣衣房走。
孟古待在原地摇了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还是离阿秀远一点好。
正要踏步追上去时,忽的有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不等她惊叫出声,一只温热宽大的手就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只感觉天旋地转,人已经被拽到了一旁的假山之后,假山石头隔得后背生生的疼。
孟古闷哼一声。
“是我。”
沉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孟古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抬眸。
逆着夕阳的余晖,如诗如墨的缥缈眉峰映入她的眼帘,亦如五年前那场大雪里的相遇,一袭月白锦衣长袍,衬得他更加的冷冽而又多姿。
“方才的一番言论说得很好。”缪千里一手仍旧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面前,唇角扬起一抹笑。
孟古的呼吸渐渐的归于平静。
“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缪千里眼神微睥,又道“长扬宫宴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酒有问题的?”
孟古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松开手。
缪千里这才松开了手。
孟古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眉眼恭顺的低头“因为奴婢看到了,端给王上的酒被人动了手脚。”
“既是知道,你当时近得我身伺候,为何就不提醒我?难道你就不怕那酒中放的是剧毒,一旦我有了事情,你也要随着一同殉葬。”缪千里眉峰微挑,“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孟古坦然答“但是奴婢知道,相国一定会没事的。”
缪千里薄唇轻启,吐出两字“原因。”
“鎏金盘龙玉壶是御上亲用,没有人会大胆敢对王上的酒中动手脚。可是宴会上被动了手脚的御酒,却被赐给了相国,也就证明宴会上一事,是王上和相国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孟古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试图拉开与缪千里的距离。
初看到酒中被人动了手脚时,孟古不是不慌乱,但是在邺王轩把酒赐给缪千里时,霎时所有的一切她都想明白了。
宴会上看缪千里的态度,并不知酒中有问题,邺王轩把酒转赐给缪千里,就足以让孟古想到了,邺王轩知道酒中有问题。
大邺朝堂上几乎部都是缪千里的人,此时邺王轩即便是再想要亲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真的公然毒害缪千里,因为一旦缪千里出了什么事,朝堂上以缪千里为首的官员势必会大反。
那么邺王轩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
想通这一层关系,孟古就明白了这酒不过是邺王轩为了发泄对缪千里把持朝政的不满,故作的一个恶作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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