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胳膊小腿，就是脱力了也不见得洗的干净。

黄燕如也没顾上洗脸，睁着眼睛好奇地看了黄亮亮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亮亮，你是不是好了啊？”

黄亮亮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黄燕如，见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便微微点了点头。

黄燕如得到了回应，惊讶地微微张了嘴，又是小声问道“是怎么好的啊？你跟我说说呗？”

黄亮亮也知道自己忽然不傻了这事儿有些蹊跷，但这福利院里的孩童们好像都是挺无知的，她们当中的许多人几乎都没有出过福利院，自然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随便扯一些瞎话她们应该就会相信的吧，这般想着，她便开口回道“我被拐子抓的时候不小心敲到了脑袋，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一下子就清楚了。”

黄燕如还想再仔细问些什么，她身边的黄媛媛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黄燕如转头看她，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从水房外头走进来的一群人，当即就白了脸色，和黄媛媛一起，悄无声息地向着旁边移动了几步，离着黄亮亮远了一些。

黄亮亮也感觉到了水房中突然气氛的变化，便抬头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带着几个人慢慢走进了水房，方才与她发生了冲突的黄慧芳正紧紧跟在小姑娘身后，此刻她脸上正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直直看向她。

黄亮亮心中就是一“咯噔”，她并不认识为首的这个小姑娘，但看众人畏惧的模样也知道这定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且她又是被方才与自己发生冲突的人带过来的，定是来者不善。